玉面神尼计谋得逞,却娇嗲嗲地对庵罗道:“哎呀,奴家我愿意送给他嘛!你这个野汉子管这闲事作甚?”意味深长地死瞅着玉儿。
姑子只觑了庵罗一眼,庵罗便鬼迷心窍,三魂你丢了两魂,七魄你只剩一魄,玉儿却无多大反应。一者她本是女子,一者她向来讨厌艳俗,心中多的是恶心,倒没有被她迷了心窍。
玉面神尼见玉儿死活不上钩,暗忖道:“此子难道识破了我的媚术?不可能呀!瞧他那粉雕玉琢的模样,能有多大本事?亦或他心智未开,从没有想过男女之事,故此全无反应?蹊跷,古怪,不可思议!”单单没有想到玉儿原是女儿身这一宗。
庵罗得了玉面神尼不可多管闲事的敕令,猛地收回刀,身子失去平衡,差点摔个嘴啃泥。玉儿不计前嫌,拉了他一把,方才站稳了身子。他瞧瞧玉儿,又瞧瞧玉面神尼,一脸懵懂,如没心的人一般。
椒敏联想道玉面神尼故意忸怩作态,既不合乎尼姑的身份,更不贴切几十年修道养禅的经历,心中便想到:“江湖中有狐媚之术,难不成庵罗着了玉面神尼的道道?”却不十分肯定,一双眼睛只望定玉面神尼与庵罗二人。
玉面神尼死死地瞅了玉儿几眼,见玉儿没有多少反应,便又挑逗庵罗道:“好一个俊俏的王子,却比我中原的男子多了几分英武。你上前几步,让我好好儿认清了你。”
庵罗闻言便活了过来,将手中宝刀“嚯”地插回刀鞘,小跑了几步,凑到玉面神尼面前,身子紧贴着她骑的大红马,丢魂失魄地狎昵道:“听闻江南遍地都是庵堂,独独我突厥国没有庵堂,姊姊便去我国水草丰满的地方开一家庵堂如何?我出钱、出地、出力,再给姊姊觅几位突厥国的姑娘当弟子,嘻嘻,嘻嘻嘻……”满脸淫邪。
玉面神尼很享受地与庵罗套近乎道:“听说你是突厥国王子,父亲便是鼎鼎大名的佗钵大可汗?假如你继承了汗位,我是可以考虑去突厥国开设一家庵堂的,自然我那是你国的总堂,我这个总堂主自然不会忘记王子,不,不,那时恐怕得叫大可汗的恩德。呵呵呵呵,咯咯咯。”身子乱颤,肉多的地方便晃悠了起来。可惜是个秃头,没有插几支步摇,否则更多几份风情。姑子笑过后,话锋一转道:“可是我现下里要办的事便是与这位俊逸风流、人见人抢的世家公子搭讪,好给他留下那么一点点印象。我玉面神尼开坛创业之日,公子站在我身旁协理,咯咯咯,人生大如意也!”
话音未落,树上的椒敏叱道:“好不要脸!亏你曾经是玄女宗弟子,却淫荡到了如此地步。前几日也领着一位后生,拉拉扯扯,鬼鬼祟祟,却潜入桃花峪中。亏得尊主念及旧情,只是将你赶了出来。没料到你违背誓言,又在这里狐媚摄魂,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说着,拔出腰中含光宝剑,从树上扑下来道:“纳命来!”使出玄女剑法,一时间剑气铺天盖地。
玉面神尼气定神闲地将泰阿宝剑插在鞍上,从容拔出自己腰间的宝剑望剑气聚拢处刺去。两剑相交,激出数点火花,铿锵之声不绝于耳。
麻脸汉子与小眼睛汉子交头接耳道:“老弟果然有几把刷子,那妖女果真上当!且看他们是打个平手还是一死一伤。”
没料到这话被玉面神尼听在耳里,扭头娇嗲嗲地叫道:“两个好儿子,千万不要走,待会儿你老子娘来找你们亲热。你们不是说我生过孩子吗?生的就是你们俩。”
小眼睛汉子埋怨麻脸汉子道:“说话像打雷!本不愿意与你谋划,平白里添了一个冤家。”
庵罗本就不喜欢此二人,趁机挑道:“好姑子,你是要他们生还是要他们死?横竖是你的儿子,你说了算。”
那姑子一边与椒敏斗剑,一边回头笑瞅着庵罗道:“好像也是你的儿子一般!这样吧,就交给你处理,你要怎的便可怎的。”
玉儿听了玉面神尼这一句话,忍不住捂住耳朵道:“甚么玉面神尼,我看得改名叫玉面淫尼才对。敏姊姊,不要留情,此等冤孽除之而后快。”
玉面神尼亦不生气,“咯咯”地笑道:“原来是一个未曾成亲的公子,想必不懂得你贪我爱,当今世上绝难觅第二个来,真真爱杀本主也!本主开山立宗之日必与你成亲!”说着,手中剑变得又快又准,逼得椒敏不停地在空中翻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