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专门向她请示了意见,由她派长史过来监工,她未雨绸缪的留了几笔暗棋,本来是想看看这地方各方势力和官府怎么样,等她真的迫不得已用上的时候,能不必勉强自己应付那些惹人讨厌的人,让她住的顺心。
结果没想到刚一年就用上,萧邕捏着手上的竹筒,马车遥遥晃晃的走在不太平坦的小道上,带着她的密信的神机营卫已经飞马赶向琼州与邕州之间的几个要道,只要萧纵出琼州的地界的时候还没咽气,就肯定不会让他死在邕州。
至于在琼州地界,她毕竟救过殷商一条命,这种关键时刻不用她什么时候用?一封直白的挟恩求报已经传到殷商手上了。
有句话她没敢跟沁苑说,她觉得不止大哥他们想搞死哥哥,父皇似乎也想搞死哥哥……为什么呢?
他要想废太子,什么平和的方式不行,就这么送到战乱的琼州,在萧邕这里几乎要直接盖上借刀杀人和直接灭口的戳,让她不得不多想——这家伙简直神经病,就跟突然有一天发现太子哥哥不是他儿子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
萧邕不知怎的,觉得心头闷闷。
萧纵那边星夜疾驰,原本还要五天的路程,只用了三天,大军赶到距离西关城还有一百里的地方,就和琼州过来迎接的诸官员正面对上。
琼州刺史殷渠满面风霜,硬扯着副笑脸来迎接他,一副怕吓着他的样子:“许久不见太子殿下,听闻殿下学识惊人,文才武略,此战还要多蒙殿下照应。殿下到了琼州,是老夫求之不得的事,现在正好可以向殿下请教请教,不知在这攻城收城上,有何见解?”
萧纵摆手道:“不敢说指教二字,这守军防备,统兵大战,我以前并无经验,单凭殷卿做主布置,孤可以从旁协助,后勤供应,粮草辎重之类的事情,殷将军但有需要,尽管提,孤只希望此战无后顾之忧,尽早取胜。”
殷渠见他如此谦虚知趣,心下稍定,把心里原本“你懂个屁”的评语划掉,添上“确实是个清贵储君”,嘴里仍是道:“那好,咱们这里的驻军守将每日都会开短会,按例您也是要参加的……”
萧纵就一副“全凭你安排”的甩手掌柜姿势,把带来的五万精兵一扔,真的就轻松的笑着道:“这个没问题,不就点个卯,还是能做到的,一切都由雷大人安排便是了。”
殷渠:“……”
一圈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将士:“……”
心里不约而同的冒出两个字:行吧。
如果一定要用四个字形容,那就是: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