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邕被荆荆揽着胳膊,一路拥进了房间,等玄一进门,“啪——”的一声关上门房,把门外那个“诶诶诶你们办事儿还带护卫啊”的拍门声关在门外。
萧邕施施然的找到锦榻,没骨头的往下一瘫,歪靠在一边的软枕上,好奇道:“外面那是谁啊?”
荆荆“嗨——”了一声,轻轻松松的一笑,依到她身边:“英国公家小公子骆余,咱们宫里贤妃娘娘的小侄儿,家里骄纵的很,脾气不是特别好。“
“骆……余?你确定家里骄纵的很?他这名儿取的可有点随意啊。”萧邕噗嗤一笑:“嘿,他不会是他爹骆勤在外头买官卖官,饶回来的吧。”
荆荆的房间应该是和姑娘们不在一起,刚刚来的时候拐了几个弯,门口一个人都没有,现在传来刺啦刺啦的挠门声,屋里三个仿佛都没听见,自顾自说的开心。
荆荆:“哪有,人家生下叫骆宝,不过英国公夫人高龄产下这个小儿子,生下来只有一小把,差点没养活。后来请了个大师,说这家伙命薄福薄,压不住这名儿,改个随意的好养活,越轻越好,最后可不就取了这么个捡来的名字吗。”
玄一全程默不作声,不过他这样子萧邕都熟悉了,也没强求他活泼起来,想了想问:“刚那小子下到茶里的是什么?”
玄一在她面前话不多,但那是习性,倒不是他有多拘谨,现在他有问题,就有话就问了:“殿下,他下手的手法很熟练,没有习武的人的眼力,很难发现,您是怎么发现的?”
荆荆也很好奇:“对啊,咱们这地方,这种事儿见得多了,他一抬手我就防着他了,可是您是怎么知道的?”
萧邕摸摸下巴,嘿嘿的得意一笑:“那当然是……”
玄一和荆荆一齐期待的看着她。
屋里一片沉寂,混着门外刺啦刺啦的挠门声,萧邕突然感觉浑身一哆嗦,笑意一收,摆摆手:“好吧好吧,我说实话,我当时看美人呢,哪有功夫注意他。我就是看到你凑过去分散他注意力,玄一又换了我们的茶盏,就知道啦。”
玄一和荆荆有点无语。
萧邕指指门外:“什么药?死人吗?”
荆荆看着她:“不知道啊。”
玄一语调一如既往的毫无起伏,但是她却听出了一丝泄愤的意味。
他说:“不知道,所以让他尝尝。”
萧邕眼角一抽,想想神机营的手段,唔,大概让投毒的人自己把毒喝下去,算是一种很温和的手段了。这还因为是在她面前,要不是她发现了一点端倪,这两人估计就把这事自己办了,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头疼的抚了抚额头:“那你现在知道了,看看他到底干啥了。”
玄一看了她一眼,扭身去开门查看。
萧邕在他身后冲着荆荆叽叽歪歪的抱怨:“怎么一直刺啦刺啦的挠门?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唉,毕竟也是一条命。”
荆荆安抚她:“应该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这家伙在我这也混了挺久了,看起来色胆包天,但是其实狗胆不大,也不随便喊打喊杀,肯定是不敢杀人的。”
果然没一会儿,玄一脸色奇怪的回来:“也……不是什么大事,给他找个女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