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血腥味浓的让人作呕,也亏你能用的下膳。”萧纵责怪的看她:“她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若受到什么伤害……我进来差点心都吓停了,要不是看你好好的,我定叫东霖将她拿下。”
萧邕小鹌鹑一样的缩头,又托着下巴杵在萧纵面前:“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而且……你今天过来是不是有什么其他消息?她怎么受伤的?谁伤了她?”
萧纵皱眉:“你这么担心她干什么?而且……你救她是不是因为苏佑潭?”
萧邕心道这倒是个好借口,于是闭口不言,一副“被你猜着了”的样子。
涉及苏佑潭,萧纵的感触就不只是责备了,更多的是心疼:“苏佑潭其人看着风光,其实深不可测,管的又是父皇的贴身安危,你靠近他,一招不甚就可能会被卷入朝堂纷争。”
见萧邕还是不言,萧纵索性加码:“而且呦呦如此聪明,母后和哥哥的位置有多敏感,你不会感觉不到的,对吗?”
萧邕一惊:“什么?你是说,你们有危险?”
萧纵抚着她的肩膀,安抚道:“别怕,什么危险都没有。但是苏佑潭的位置,牵一发而动社稷,你不要与他牵涉过深,答应哥哥,好吗?”
所以关于寒月散,他竟要瞒她一辈子。现在明明是侯府要与他们划清界限,哥哥却要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上辈子一样的情况,他们宁愿把自己架在火堆上,也依着她的愿望,护她开开心心的嫁入侯府。
萧邕眼眶微微湿润,眼尾逐渐泛起一抹红色。
萧纵理解错了,还以为她是因为苏佑潭的事情,心里难过,一时间都是心疼:“这是怎么了?有哪里不如意的说出来,看哥哥能不能解决?怎么就难过的哭了?”
萧邕耍赖一样的撞入他怀里,闷声道:“明明哥哥对我这么好,我以前都没有发现,也没有珍惜,想想好难过?”
萧纵转忧为笑:“这都哪跟哪?怎么突然想到这里了?”
萧邕抱着他的腰,扭着身子耍赖,反正死活不起来。
怀里抱着个大宝贝,还要站稳扶好怕她摔了,萧纵揽着她的背,撸了撸她散在背后的头发,安慰道:“东霖昨天给我消息,说有人潜入大哥帐里,不知道偷了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昨夜大哥的人在营帐这边暗暗搜了一整晚“
萧邕在他怀里抬头。
他笑着补充:“好在张院判住在太子行辕,这边消息又紧,要不然你半夜宣御医,大哥就算想到你身子本就不好,这个非常时期,恐怕也会来探查究竟。”
“好险。”前世的行刺没了,这辈子倒是多了个盗窃,一个念头在萧邕在心里转了一圈。
莫非前世殷商就是消无声息的死在大哥手下,今日的行刺跟之前某个事情有关联,但是因为她的重生,改变了什么……
萧邕一头乱麻。
萧纵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啊,就仗着我不舍得罚你,真是什么都敢干!”
岂不知萧邕心里的想法是:世道太乱,哥哥还是要我保护,可惜还没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