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燕凌峰稍感为难:“虽然查到了一些,但还不完全。”
“查到了什么你就说什么。”自大周建国以来,哪个皇帝也没遭遇过刺杀,偏偏自己就遇到了,这让当今皇帝很是郁闷。
虽然只有余信一人行凶,且并未成功。但这件事却像汤碗里浮着一只苍蝇,怎么看怎么恶心。
“臣等查到这余信在去年和前年都曾作为护卫随行到避暑行宫,因他伸手好,曾几次陪二皇子过招。”燕凌峰道:“不过这也说明不了什么,至于和其他人有没有来往,还需要继续详查。”
皇帝听了半天没有说话,燕凌峰就在一旁静静垂手站着。
“继续追查下去,不可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皇帝没有再询问别的,他知道如果还有什么其他的线索,燕凌峰会说出来的,既然没说就是没有了。
燕凌峰退出去之后,上书房里只剩下皇帝一个人。
香炉里的香燃尽了,残烟绵绵欲绝,仿佛皇帝此时连续不上的思绪。
最可怕的不是面对真相,而是真相浮出水面前,似是而非扑朔迷离的猜测。
翌日,二皇子还像往常一样练习射箭。
不远的树梢上停着一只鹧鸪,圆圆的小眼睛好奇地四处观望着。
二皇子的手忍不住痒了起来。
对于喜欢射箭且箭术还不错的人来说,每天对着不会动的箭靶,早已经腻烦了。
因此他瞄准了这只鹧鸪。
没想到第一件就射空了,这只鸟儿似乎很是狡猾。
它躲开了这支箭,但并没有飞远,而是落到了另一棵树上。
二皇子的脾气很执拗,他要想做什么事就一定要做到。
因此他看准了这只鸟儿,又射出了第二箭。
第二支箭不偏不倚地穿过了鹧鸪的身体,换来二皇子得意的一笑。
不过这小小的胜利也让他的兴致越发高昂起来,看看四周无人,他又看中了一头正在喝水的小鹿。
不过这一箭射出之后,小鹿惊慌失措的逃走了,却传来的人大声呼痛的声音。
二皇子这一箭把洪太史的胳膊射伤了,鲜血淋淋漓漓的流下来,把石子路都染红了。
不一会儿,二皇子射伤了人的消息就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在这之前皇帝刚刚听到有人议论二皇子口出妄言,恨天下不乱,使得自己无用武之地。
“这忤逆的东西!”皇帝愤愤然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