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身为钟家人就要因此不分仁义,那我情愿不是!”
那日凌冽入牢,岚衣声泪俱下。自己还甩了她一个耳光。
钟奇风轻轻拂过岚衣毫无血色的脸颊。
痛么?哥错了。
哥何止错那一回?!当初就不该逼着你跟我一起来西境!风餐露宿,如今马革裹尸!你本应该待在闺阁中,像那些名门闺秀一样绣花抚琴。
钟奇风拂过岚衣的手,手臂上还有断箭扎的血窟窿,手掌上面满是粗粗的厚茧。
小时候,你跟在我身后学着练剑,爹总拿竹签子揍你,说你马步不稳,说你挥剑无力。
其实你本就不应该承受这些的,不是么?
爹走了,而我却也认为身为钟家后人,就该承担那份使命。可是,自己竟忘记你不过是个姑娘,早就该好好的选个人家,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钟奇风的泪滴在岚衣冰冷的铁甲上,渐渐散开滑落。
如今再说这些已是多余,轻轻盖上白布,看着残血在白布上绽放出一朵朵血红。
“奇风”
人群中留出了一条道,渐渐往后靠去。
一行人惊讶地望着眼前满地的尸体。
跟在凌冽身后的清和,双眉微蹙,薄唇轻启,“岚衣呢?”
众将士纷纷低下头。
“奇风”凌冽奔上前,抓住钟奇风的手。
“岚衣呢?怎么回事?”
却只见钟奇风眼眸含泪,沉默不语地盯着面前的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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