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现在去求情,那必然会被当作篡位谋反嫌疑!以陛下的秉性,要想他再信任你,谈何容易?”钟奇风低沉着嗓音劝道。
“我不在乎!我想她安好,把她留着当众人的靶子,我办不到!”凌冽一甩手,左肩的伤口又崩裂了,血在袍上绽开一朵朵怒放的花。
钟奇风无奈地摇了摇头,凌冽的倔脾气,让他也无可奈何,“你想我怎么做?”
凌冽在钟奇风的耳旁,轻声说了几句。随即为掩饰自己的动作,又刻意大声说给守卫听:“你替我像父皇求求情……”
钟奇风出门前吩咐守卫好生照顾逸王,毕竟他还是个皇子。
出了慎廷司,窜了几条小巷,到了长兴绸缎铺。
绸缎铺的暗室里,赵兴垂着头,带着点哭腔,道:“如今逸王府登记在册的人相当于被软禁,陆离也被限制了行动。那天参与行动的其他暗卫几乎都已被铲除干净。我还是当时因为有乔装改扮,才能趁乱溜了的。如今,逸王殿下的人都死的死,散的散,没有立功反倒被人连根拔了,真是想不明白。”
钟奇风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安王殿下如今正得圣心,荆羽卫已交由他在整顿。凌冽告诉我,这场混战,谁得益最大谁的嫌疑也最大。”
“那……将军和殿下的意思是说安王?”
“没有证据,更何况,逸王殿下确实将辰晞月养在府中,这个如何能洗得脱殿下没有篡位嫌疑?”钟奇风皱了皱眉,这个凌冽还把那女子惦记着,着实让他心焦。
“现在如何是好?”
“逸王说,他需要知道当初交代你们留心的洛神医的踪迹,可有收到什么消息?”
“老神医行踪飘忽不定,一会儿听说西戎,一会儿又说在北边,现在也不清楚。”赵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