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苏文是她老苏家的独苗苗,长得贼瓜俊,她可稀罕了,得不能让那胡屠夫和胡娘子两父女如意。
她想好了,这次去镇上要么要那胡娘子出点血,要么要她回来拾妥家里面,伺候她们娘俩。
让她儿子留在镇上照看铺子。
那赵舒颜走后家里的重担又都落在了她的肩上,她实在有些吃不消了。
如玉那丫头长得好,不能干重活要娇着养,以她的品貌以后她可是要让她嫁个富贵人家的。
再说了,她儿子如今在镇上有猪肉铺子这么个营生,她来享享福福,也是应该的。
她闺女长得好,顺带也给她小女儿如玉在镇上瞅个条件好点的婆家。
这边苏老太打着主意,那边胡娘子也盘算着,两边相交。
家里的不安宁,苏文也不是白痴,他心知肚明,为了在夹缝中生存,他有时候也只能装傻充楞了。
说白了,这卖肉铺子并不是胡娘子的,而是那胡屠夫的,他做不得主。
胡屠夫先前见苏文一天也无所事事,便把铺子交给了他俩打理。
自从他俩接手后,胡屠夫只在家杀杀猪,杀的猪卖多少银子他胸中都有成算。
虽说把铺子给了他俩打理,每天卖肉得的银子都是要如数上交的。
如果不交或者隐瞒漏交,他都得不到一顿好,胡屠夫说揍人就揍人。
力气大的惊人,每当他举起那杀猪的屠刀时,他吓得都腿软。
他一般不敢反抗。
而胡娘子也得了他的真传,揍起人来,比较生猛,下手没有轻重。
自从她怀孕后,就得千依百顺着,要不然他就得好好吃一番瓜落。
父女俩轮番上阵。
每当这时,他都会想到曾经出现在他生命中的那个温柔体贴的小女人。
她何曾揍过自己?
每次都是温言细语的,叫自己相公,惹她生了气,她也只会泪眼朦胧,自个往肚子饮泪罢了。
可记忆中那个貌美娇俏的小女人,早已没有了原来的风貌,失去了原本的韵味。
他不知从何开始他就对她的眼泪感到厌恶,对她的瘦骨嶙峋感到反感,他,只想逃脱。
可,刚才路过的那个女人是她?
“相公,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苏文耳朵扭了几个圈圈,被拎了起来。
看着面前这个油腻凶悍的女人,扯着他的耳朵,一副要吃了他的表情,他胃里忽地就泛起了恶心。
挣脱了胡娘子的手,苏文跑到肉铺子边角落,蹲下身来昏天暗地的吐了一阵,泪眼迷蒙。
望向了对面肉铺子买肉的女人,眼睛一眨也不眨。
“老板,这猪小肠怎么卖?”
赵书妍到了肉铺子,瞧了瞧。
这挂钩上的猪肉卖的剩下的也不多了,零零碎碎加起来二十来斤的样子,案板上还剩一些猪内脏,似乎鲜少有人买。
她心里做了计算。
便问了问猪小肠的价格。
“这个一文钱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