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本名叫赵舒颜,跟她本名同音,字却不同。她还有一个弟弟叫赵绮君,她俩名字还是有那么几分才气的,是她母亲所取。她母亲原本是一家富贵人家的丫鬟跟家主生的私生女,没想到这家主跟他不知第十几房小妾的表亲做走私私盐的生意,被官府查处到给抄家流放了。她母亲被以为丫鬟的女儿逃过一劫,在走头无路下偶遇赵子安,也就是她便宜父亲,她父亲虽是农门,但也长得秀气好看。
某一天,在他赶集时,在破庙偶遇到了她娘,一下子两都看对了眼在一起。后面就生下了姐弟,头几年到也还安分,可因赵子安就像那扶不起的阿斗不思上进,生下赵绮君没多久,家里头实在穷的厉害,她母亲逐渐受不了这苦就跟别人跑了,从此她父亲便变本加厉醉生梦死酒中见,泼皮无赖般乱打乱骂不干活。
姐弟俩几乎是奶一把屎一把尿带大,其中之艰辛自不必说,可这赵舒颜小时候也由自己母亲带过几年,加之她奶也溺爱,养成了一个任性娇纵的性子,长相虽没张开但也很是好看,在十三岁的时候跟邻村的苏文私奔了,差点没把她奶气个半死,可已经私奔没有法子,拉也拉不回来了,只图他们能好好过日子,只无媒无娉任谁都会看轻,受婆家的挫磨自不必说,三年不到便被折磨的不成人样被休回家,被休理由无所出,什么无所出,赵书妍笑了。不过是那苏文勾搭上了镇上屠户家的女儿,屠户有家底,人家要求要当正头娘子呢,给陪嫁三十两银子,那苏老太见有银子拿还不立马行动,一封休书就甩给了她。
她其实也是有怀过两个孩子的,头胎在第一年便怀了,孩子三个月时起早贪黑的地里干活给弄掉了,伤了元气,人又黄又瘦,还总被苏文骂干瘪瘦弱丑八怪,好不容易怀上这第二胎已经快五个月了,得知苏文跟屠户家女儿勾搭上,又成天躲着自己,找婆婆理论被小姑子一脚给拌没了,她在婆家躺了几天,苏老太成天站门口骂她是生不出孩子的丧门星,没人要的破烂货,要她拿着休书赶紧滚,她想不开拿了根绳子去村子后坡上的大槐树上上了吊,恰巧被同村村民于大壮看见给救了,送回婆家没人接手还被苏老婆子给骂了一顿,没法子这不就给送回了娘家。
这时吱嘎一声,门被推开了,赵书妍收回了思绪,老婆婆颤抖的手端着吃食来到了床边。
“丫儿,快趁热吃口吧,家里就这些吃食,吃点好长力气。”
赵书妍接过了碗看着原身的奶奶不由的有些泪目,她知道可能是原身觉着愧对奶奶,身体的自身反应。
“奶,您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活,再也不让您老操心了,好好孝敬您。”书妍认真的说道。
“哎,丫儿你这样想就对了,有什么事不要糟践自个身体,不然你让奶咋活?”说着边哭了起来。赵书妍挣着扎起身给奶擦下眼泪。
突然砰的一声,门被踢开了。
“吃吃吃,你这个没用的贱货,跟你娘一样的贱,咋不去死干净,还敢给老子回来,吃老子的喝老子的,人家嫁闺女还有十两子拿,你把自个作践成了个这幅模样,赔钱货!还要脸不?你这个该死的吃里扒外鬼东西,还回来做啥?”
赵书妍扭头望了眼正在骂骂咧咧的男人,满脸醉醺醺,嘴巴喷出的唾沫泛着恶心的酒气,胡子长得老长还打折着个节,蓬头垢面,头发随意披着像个鸡窝,呵,这个人就是她父亲。
原身确实有错,但十三岁放在前世还是个小姑娘,在家时不打就骂,没有父亲母亲关爱教导,遇到一个爱护自己的男人忽悠两句还不上了贼船。
你女儿都被欺负的一缕幽魂上了天,也不见所谓的父亲去讨个公道,还只知道骂?
呵,男人,果真没有几个是好东西,欺软怕硬,见钱眼开,好色忘义,前辈子这辈子都让她遇到了,既然我赵书妍用了这幅身子,便会对她负责,那我就不必害怕,管你是什么妖魔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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