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参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脸沉重,眼里含着受伤之色,“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微臣和那暴徒有私交,还是怀疑他是微臣派去刺杀李大人的?李大人可是微臣从政数十年唯一的知己好友,怎么可能会对他怀有这种心思。”
杜维桢也不愿意怀疑他,只不过范二牵扯的可不仅仅是李大人这桩命案,既然范二在李大人身边好几年,那么和李大人关系如此之好的何其参想必也是了解他的来历了。
“那是本宫错了,何大人不如先回去吧。”
何其参蹒跚着离开了,背影看上去有些佝偻,倒是有些可怜。
刚才一直没有存在感的顾夜烊这才悄悄走到杜维桢身边,顺着他的眼神往外边看,“殿下这是怀疑是何大人派来的刺客?”
杜维桢摇摇头,“不知道,只不过这是目前唯一能怀疑的,毕竟和李大人平时私交甚密的也就何大人了,你待会和刑部尚书去约何大人到刑部谈一谈。”
顾夜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不知道两位大人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将我带来这里?”何其参略有恐惧的看着这间昏暗的房间,半个时辰前他还在用午膳,顾夜烊和刑部尚书如大人就带着人过来说要他跟着走一趟,然后就来到了刑部。
刑部尚书如易坐在上面,顾夜烊坐在他旁边,俱是表情严肃,他是听说这样能唬住下面的人,故学着板起了脸,但是那张脸实在好看得不成样子,即使这样让人看了也不由得心生欢喜。
如易沉着脸,声音无波无澜,眼神凌厉,却是挺唬人的,在太子面前虽然一副狗腿子样,但是怎么说也是一路踩下不知道多少人爬到这个位置的,本事自然也是有的,“你跟李大人数十年交情,你可知他是如何将范二召回府的?你可要认真回答,那范二可不止是杀害范大人的凶手,也是刺杀太子殿下的刺客。”
何其参一惊,真没想到这范二居然还有这一层牵扯,顿时汗如雨下,诚惶诚恐地跪下说:“两位大人,的跟李大人关系再好也管不到一个护卫身上啊,这范二我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来历,就是偶尔能听李大人夸赞范二,就记了下来。”
顾夜烊端详着他的表情,眼角下撇,眉毛拧在一起,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顾夜烊倒是真的没发现这人有什么值得怀疑之处,要不是他是修行多年的老妖怪了,以顾夜烊这没几年的修行根本看不出,要不就是他真的无辜。
没等顾夜烊说什么,如易一巴掌打在桌子上,上面摆着的笔搁掉了一地,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只听他一字一顿地说:“你若再嘴硬就不要怪我不念同僚情谊,用一些必要手段了。”
何其参吓得脸一白,慌忙道:“两位大人,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让我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