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程度直接找了他们领导所以，他接了个电话，没说两句就走了。
叶浅笑看着近在咫尺的程度，目光没有任何焦距，一脸茫然。
“你怎么会在这儿的？”
她把自己的脸转向程度的方向，嘴角微微勾起。
看上去像是非常认真的听他说话。
车祸之后虽然没有大面积的创伤，可是肢体还是受到了磕磕碰碰。
程度一直都关注着叶浅笑的表现，立刻反应过来，叶浅笑现在的状况。
他用手在叶浅笑的眼前上晃了一下，却被叶浅笑抓住。
眼眸的白色球体上不少的红血丝，她瞥眼的动作，也像是后知后觉的转动。
程度紧张起来。“叶浅笑，医生不是说，你这次车祸，只是手脚轻微的组织受损吗？你眼睛怎么了？”
叶浅笑嘴角含着笑容，没有说话。
他等了两秒钟之后，有点没办法接受。
“瞎了？”
“不是。”叶浅笑眼睛眨动几下，眼眸落在程度身上，又好像是看不见的模样。
她脸上依旧是风淡云轻的三分笑容：“小毛病了！”
程度握住叶浅笑的手背。
“我带你去看医生？”
叶浅笑扯住他的手，“真的不用了。”
程度急了。“之前你不还是一套一套的，说我你治疗吗？怎么到你身上就磨磨唧唧的。”
叶浅笑轻轻一笑：“我们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程度着急又上火。“到这个时候你还笑什么笑，怎么一点都不为你自己着急？”
叶浅笑拉了拉他的手，“我的眼睛，本质上，没有问题。”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换了种方式说：“他们治不好。”
程度突然想到一个猜测他的脸色越发的沉重。
“是因为有精神病吗？”
叶浅笑：“不是。”
“陈默呢？”程度在冷静下来之后想的反而很多，甚至有点感同身受。
毕竟，他自己都是属于那种心理上有问题的人。
他热爱阳光，却又特别畏惧阳光。
他认为叶浅笑就有那种让人沐浴在阳光之下的能力。
也是程度喜欢叶浅笑的原因，可没有想到的是，叶浅笑也有精神上的疾病。
他就在这一刻，觉得之前想要放手的打算，真的太傻了。
程度发现他没办法放开叶浅笑的手。
“你觉得你有精神病，他会嫌弃你，所以故意瞒着他吗？”
叶浅笑：“他不知道我有病所以。……”
是想要瞒着对方吗？怕对方知道她有病，然后拒绝她，或者是甩掉她？
程度心里抽疼几下，他狠狠的握住她的手：“所以，我们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