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也被他们熟练的割了去,拿到兵部去领赏了,说是剿匪的脑袋。
兵部也不是傻子,派人去查了,结果查到这些人是喇唬,算是半个匪徒,就把赏钱折了一半,又贪墨了一大部分,落在总旗朱忠义手上的不到一两银子。
总旗朱忠义当年在还没进入关宁铁骑以前,见惯了这种吃空饷贪墨军饷的行为,早就习惯了,也没多说什么,拿着钱全部买酒了。
就这么过去了一个月。
山海关又运来了二三十辆驴车的东西,曹文诏和祖大寿还有其他几名参将,同样是在校场的派人比武。
曹文诏的运气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差,这一个月以来,总是输多赢少。
今天,曹文诏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准备离开校场,又是瞧见了二三十辆运送辎重的牛车,嘀咕了一声:“奇了怪了,平时一年都见不到一次。”
“现在怎么一两个月的时间,都见了两回了。”
还没等曹文诏祖大寿等几名参将围过去,负责押送辎重的千总从车跳了下来:“曹老哥,你又要发财了。”
“朱忠义的侄子朱舜,打造了一批新式鸟铳,嗯...应该叫做燧发枪,这个第一批全部交给你曹参将。”
祖大寿和几名参将听到不是军袄军饷这些东西,只是还不如弓箭好使的鸟铳,脸上也就没了羡慕。
祖大寿因为上次那件事,憋了一肚子的气,现在总算是找到机会了,笑眯眯的说道:“这么好的东西啊,老曹我要是你,就把营里的弓箭手全部换成鸟铳。”
曹文诏听到这话,脸色立即就黑了,鸟铳的威力大是没错,但是步骤太繁琐了,鸟铳打出一枪,都够弓箭手射出六七箭了。
限制也多,下雨天不能使用,刮的风大了也不能使用。
边军的鸟铳一般都是和弓箭混着用,很少有全部使用鸟铳的,毕竟不是和两条腿走路的流寇打仗,有足够的时间释放鸟铳。
这是边疆,交战的都是来去如风的女真鞑子,鸟铳的射程也就一百来步,对于精良战马来说,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冲过来了,哪里有时间给你慢悠悠填装鸟铳。
全部换成鸟铳,就是在找死。
千总走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猛的一拍脑袋说道:“你看我这记性,袁督师说了,这种燧发枪,不需要十几个步骤,只需要两个步骤就可以开枪了。”
“两...两个?”曹文诏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眼睛都冒绿光了,焦急的大吼起来:“兄弟们,赶紧把东西运回大营。”
祖大寿和几名参将听到两个步骤,脸上的玩味,瞬间就僵在了脸上。
几名骁勇擅长的参将,更是围了过去,搓了搓手,讪笑道:“曹老哥,你看,能不能匀给兄弟一些。”
曹文诏像个护着小鸡的老母鸡,火急火燎的跳上驴车,亲自赶着驴车离开了:“门都没有。”
祖大寿看着二三十辆马车从面前离开,心里那叫一个懊恼,当初和曹文诏一起招兵的时候,朱忠义先投靠的自己。
后来自己嫌弃朱忠义木了吧唧的,就没要他,曹文诏反倒是像是捡到宝一样抢了过去。
谁能想到,朱忠义还真是个宝啊。
当初要是收了朱忠义,新军袄和燧发枪都是自己的了,哪能便宜了曹文诏。
祖大寿真是肠子都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