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荐奏章送到紫禁城只用了十来天的时间,曹鼎蛟成为了密云后卫的指挥使,带上一个连的炮兵前去上任了。
东林党知道了这件事也没做阻拦,工业派再怎么折腾,只要秋收一过这些折腾全成了无用功,还白白浪费了香火情,巴不得工业派瞎折腾。
曹鼎蛟上任了没多久便到了小暑时节,郑员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官职许若,只不过有一条条件。
以后前往满清的马帮,全部打着郑家的旗号,这是要让郑家背下通敌卖国的骂名,其他东林党官员捞了银子,还要继续当他们的忠君爱国好臣子。
郑员外一人做不了主,坐上一辆马车回到了位于乡野的老家。
郑员外现在是京官,还是从五品高官,知县和乡绅大户们一起在本县官道上迎接这位从京城来的京官。
郑员外的父亲郑老爷子这辈子只考了个秀才功名,在县内当了一辈子的私塾先生,连个胥吏都不是什么时候享受过这等待遇。
长子的到来给他这个当父亲的挣足了面子,此时穿着那件这辈子就穿过三次的绸缎右衽衣,坐在官道的中间,在知县、乡绅大户们的簇拥下等着返乡的长子。
郑老爷子坐在官帽椅上抚须笑着,身边的乡绅大户们一句句的说着奉承话,褐斑老脸上的红光越发高涨了。
“来了,来了。”
在一声大喊中众人看到官道上驶来了一辆马车,停在距离这里不远的位置,郑员外走下马车换作步行来到了父亲身前。
经过一番寒暄。
一场接风洗尘的筵席。
郑员外直到第三天推辞了所有的邀请,说是要事相商,在郑氏祠堂内召集了老一辈的郑家人。
关上祠堂大门,坐在祠堂院子里。
郑员外心情很好的说出了那件事,那件真正光宗耀祖的永平府谋划:“爹,只要咱们答应下来,郑家就会出现一位身穿绯服的高官。”
郑员外说完这句话,颇为自满的拿起了茶杯,期待的等着老一辈郑家人的夸赞。
绯服高官。
本县已经很多年都没出过青袍官员了,何况是绯服高官,只要郑员外担任了永平府的知府,郑家就能一跃成为本县数一数二的乡绅。
这是很多宗祠努力了几代人,甚至十几代人也做不到的高度,在他郑员外手里只用了一代人就做到了。
父亲脸上必定极为有光,老一辈叔伯们肯定会说出一连串的夸赞。
就在郑员外放下手里的茶杯,准备享受老爹的赞许和叔伯们的夸赞,看到的却是一张阴沉老脸,还有一根藤条。
郑老爷子拿起执行家法的藤条,用力抽在了郑员外身上,大怒道:“逆子!”
“你要是敢私通建奴老夫就把你从族谱上除名,还想光宗耀祖?你个混账东西这是要把握郑家的声誉败坏的干干净净。”
几名叔伯赶紧拦住了郑老爷子,免得把振兴郑家的希望给打坏了。
郑员外的脸色比他老爹还要难看,心里满怀期待,反而遭到了老爹的殴打:“家里种了一辈子的土地,应该很清楚亩产千斤根本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