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汤章威的眼里,那些主动进攻他的人实在十分可恨,可是他也只能建立防线,来对付那个唐昭宗和那个瑞兽群岛流亡贵族,以及白银大陆的联军。
其实,那个汤章威和唐昭宗并没有多大的仇恨,甚至那个汤章威还将那个黄金大陆交给那个唐昭宗统治,可是那个唐昭宗得寸进尺,步步紧逼。
现在,汤章威不得不面对自己对唐昭宗的纵容带来的恶果了。
那个汤章威只能够和唐昭宗的大军展开了生死搏斗。
起初,那个唐昭宗人马战斗力并不是很强,可是经过那个欧苏拉整编的部队,一个个像猛虎和猎豹一样,个个骁勇善战。
李青岩和韩红绫相反保存了实力,他们将军队退到了巨石城附近,这些人在保存实力,同时也是在观望战争的发展方向。
那个李青岩退守到了巨石城之后,那个李方皮又过来,这个家伙始终在作妖,他就是不让人得闲。
那个李青岩无可奈何,只好让那个韩红绫给这个老头拿钱,那个老头一拿到钱,他就笑了。
那话中充满焦急和愁苦,白无敌的心中何尝不是如此,只是他还做出乐观的样子,他瞥了一方一眼,缓缓道:“大概快到了……妈,翻过这山,咱们就可以雇得着马车——”
唐昭宗又是一怔,李青岩猛可急燥
唐昭宗反感大起,忍不住冲口还叱道:“我早听着了但斗然见李青岩满面杀气腾腾,一赌气闭口不言。
李青岩像是发了狂,大吼道:“怎样!”
韩红绫双目一翻:“不怎样——”
他口中如此说,心中却忖道:“李青岩和什么大侠必有极大的渊源了,又知他怎会和我扯上牵连的——”
韩红绫不敢怠慢,一掠而至,正待开口,那人急一挥手,作一个禁声的手势,轻轻跨入密林。
韩红绫越发感到惊奇,再不停留,一头也钻人林中。
那人领先走,好一会才停下来,找着一块大大方方的平坦石头,一屁股坐下。
韩红绫抢前数步,正要说话,那人蓦地哈哈一笑道:“白无敌——”
韩红绫一惊,那人缓缓转过身来,干咳一声。
韩红绫闪目一瞧,只见那人约五旬,只是生得眉目端正,英风勃勃,两目神光奕奕分明是内家高手。
再也忍不住说道:“老前辈引在下至此有何见教?”
那人轻声一笑,双目如电般一扫而过,沉声道:“若非及时有重大事件发生,李青岩这家伙可不知又得怎样对付你了——”。
韩红绫听得极不入耳,但心中一转,恍然道:“这般说,是前辈引在下脱离险境——”
那人一笑不答,韩红绫不再多念,一揖到地,朗声道:“晚辈不知如此,怠慢之处,千望见谅。”
那人又是轻轻一笑道:“好说,好说,不过,岳公子也许对老夫方才之言有不服之心,这也是寻常之情——”
他说到这里故意一顿,满面笑意的瞥了韩红绫一眼,果然韩红绫俊脸通红,象是十分窘困。
那人一笑又道:“但老夫仍有一言相告,那李青岩的心计,普天之下,恐怕无人能与之匹敌!”
韩红绫一惊,但见遂宁公主说得斩铁截钉,不由他不相信。
想到这里,不觉冲口道:“前辈和司徒前辈是旧识吗?”
话一出口,只觉那老者一怔,好半晌说不出话来,韩红绫心中大奇,却见那人长叹一声:“是啦!我和……我和他,熟得很!”
韩红绫怔怔的“哦”了一声,遂宁公主沉吟半刻,缓缓道:“方才我在宫中见你和李青岩僵持不下——”
韩红绫斗然想起一事,问道:“啊,对了,怎么这水底之宜的出口反在陆地上?”
遂宁公主一笑道:“这个乃是李青岩迷宫之时如此设计,玉石天涯虽在水底深处,但却掘了一条隧道一直通到岸边陆地上作为出口,平日他们宫中人进入并不从此而行,乃是由水中上下哩。
韩红绫恍然而语,忖道:“一点也不错,方才不是一直看向高处进行吗,这么来这隧道是极长的了,李青岩建此玉石天涯可真不容易哩。”
遂宁公主微微一笑又道:“方才老夫在宫中见你和燕玲贵妃僵持不下,发现你是白无敌之子不知对否?”
韩红绫释然地点点头,这才明白所以这老入能得知自己的来氏。
遂宁公主似乎满面喜色,朗朗问道:“敢问汤章威近来可好?”
韩红绫听他口气,知是父亲朋友,不由更加恭敬,垂手答道:“他遂宁公主家近年来一切如昔——”
韩红绫低低嗯了一声道:“终南山适逢天崩地裂,晚辈随家母逃出-一”
遂宁公主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声道:“什么?”
韩红绫沉声接着又道:“晚辈随母兄外离,迄至数日前陷身于此。……”
遂宁公主一惊。双目一翻,敢情他这才弄清岳多谦和他们并不是一路,而天崩地裂对于岳家的性命也并没有伤害,于是,他稍稍平静了一些。
韩红绫沉默着,遂宁公主缓吸一口气,沉声问道:“那么,岳多谦侠驾何方?”
韩红绫双目一凝,不假索答道:“关中!”
那人惊咦一声,韩红绫咬咬牙,一字一语道:“家父找剑神白无敌。”
“哦!”遂宁公主突似释然的嘘了一口气。
韩红绫奇异地望着这个遂宁公主,蓦然老者似是想起一事,惊道:“令尊和白无敌并没有交情啊?”
韩红绫沉重点点首。
遂宁公主咦了一声寻思道:“方才我以为岳大哥是去找白无敌聚聚面的,但这般说来,难道-一”
他乃天生性急,再也忍受不住,叫道:“那么——他是去作什么?”
韩红绫不想外人得悉太详尽的内情,于是缓缓答道:“他遂宁公主家是去和白无敌比试的!”
他本是缓言慢语,但说到最后再也忍不受,声浪不知不觉间提高不少。
“遂宁公主惊呼一声,站起身来半晌,哦了一声,又颓然坐下。
韩红绫不解的望着他,只见遂宁公主不自在的摇了摇头,不过打心深处,遂宁公主暗暗忖道:“七奇享名年四十余年,总有一天,他们如自会碰一碰才甘心的,岳大哥决不会失败-一”
沉默——良久。
遂宁公主突然瞥见韩红绫嘴唇一阵子蠕动,展眉一笑道:“有什么话直说不妨!”
韩红绫红着脸问道:“敢问老前辈名号?”
遂宁公主面色一沉,哦了一声,猛可直起身来,右足一跨,轻轻放在地上。
韩红绫茫然一瞥,斗然见那只右足敢情是赤着的,而左足端端穿着一只黑布鞋儿。
一个念头电闪而过,那老者疾哼一声,赤着的右足一点地,但闻“嗤”一声,韩红绫寻声看时,却见一粒拳大的圆石被一点之下,竟作粉裂。
“您……您……大侠!”
韩红绫冲口说出。
遂宁公主面上徒然光彩一掠,双目泛出刺目的神光,口中沉声缓缓道:“霍子伯!”
韩红绫轻呼一声,叫道:“陆老前辈,您真就是大侠?”
霍子伯点点首:“不错,你可发现了端倪么!”
韩红绫用力点点道:“是的,李青岩原来如此——”
霍子伯沉重的点点头道:“举天之下,仅老夫一人装束如此,而那李青岩实也应某种因素,是以误会于你啦……”
韩红绫大声道:“那时晚辈无意中踢出一只鞋去击中之人。而后又蒙面四下乱闯。想是这两般巧合,唐昭宗不见我面,只见我的装束,是以误会连生!”
霍子伯一笑道:“真聪明。想来李青岩此时仍不能释然于怀哩。”
韩红绫怔怔的站在一边,呐呐道:“可是——可是陆前辈和唐昭宗有什么牵引吗?”
他实是由于忍受不住,是以有此一问。
霍子伯长叹一声,点点首道:“不错,这件事不但关于老友和他的恩仇,而且还大大牵涉到令尊岳铁马哩。”
韩红绫咦了一声,霍子伯又自长叹一声。
半晌,霍子伯才接着道:“老夫隐身埋名近卅余年,这其中的一切,令尊知之最详,老夫一生闯荡江湖,不胜则亡,廿多年,无往不利,但令尊却在老夫临危之际,救我一命——”
“啊”!韩红绫不能置信的呼了一声。
霍子伯也不多言,沉吟在一起。
韩红绫奇异的看着他,只见他面上神色莫辨,似在思索一个极端的难题。
蓦然霍子伯双目一凝,抬起头来对韩红绫道:“老夫知你对方才之言决不能于以置信,老夫且问你,李青岩和你对过一掌,他的功夫怎样?”
此语一出,连他自己也不由大奇,想不透为何自己对武术一道思想竟是如此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