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宗忽然发出了一阵狂笑,黑衣巫师的盟主说:“你在笑什么,你知道不知道,你已经死到临头了。”
唐昭宗说:“我在笑自己的愚蠢,我怎么会相信你这样的小人。”
黑衣巫师的盟主说:“我说一件事,你可能不相信,这个世界就是由我们这样的小人控制的。你这样的大人物不是我们的傀儡,就是即将成为我们的傀儡。”
扶桑国主说:“你当我们是死人呀!出来,给我们灭了他们。”
许多阴阳师都跳了出来,他们指挥那些袋狼和袋鼠,与黑衣巫师们的袋狼和袋鼠战成一团。
“我投降,”巴塞洛缪伯爵说。
门外一阵高声欢呼。
汤姆转过身去。玛莎跑过大厅来到他跟前。他抱起她,然后拥抱了艾伦。
“我们平安了,”艾伦眼含热泪说,“我们大家——全都平安了。”
“是平安了,”汤姆痛苦地说,“但又要挨饿了。”
威廉突然停止了欢呼。他是珀西爵士的儿子,像士兵一样放声欢呼有失体面。他脸上做出一副高贵的得意表情。
他们胜利了。他将计划付诸实现,虽说不无曲折,但终归成功了,而且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他的先头行动。他已不确定他杀死、杀伤了几个人,反正他没有挂彩。他忽然觉得脸上有许多血,他奇怪没受伤怎么会有血。他把血抹去,又有了新的血。应该是他自己的血。他用手去摸脸,又去摸头。有些头发不见了,手触到头皮时,感到火辣辣地疼。他本来怕引起怀疑,就没戴头盔。现在他知道挂了彩,就开始疼了起来。他不在乎,一处伤意味着一个勇敢的标记。
他父亲走上台阶面对着门口的巴塞洛缪伯爵。巴塞洛缪举着他的剑,剑柄朝前,表示投降。珀西把剑接过去,他的人再次欢呼起来。
声音静下来之后,威廉听到巴塞洛缪说:“你们为什么要来进攻?”
父亲回答说:“你阴谋反对国王。”
巴塞洛缪惊讶他父亲怎么会知道这事,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威廉屏住呼吸,不知道处于战败绝境的巴塞洛缪会不会在这么些人面前承认自己的阴谋。但伯爵恢复了镇定,挺直了腰板,说:“我要在国王驾前捍卫我的荣誉,而不是在这里。”
父亲点点头。“你会如愿的。告诉你的人放下武器,离开城堡。”
伯爵向他的骑士喃喃地下了命令,他们一个个走到威廉父亲跟前,把他们的剑放到他脚下。威廉看着这场面十分得意。他骄傲地想,瞧瞧他们这些人,全都臣服在我父亲面前。父亲对手下的一个骑士说着话。“把松开的马匹都拢起来,赶进马厩。找些人去解除死伤者的武装。”失败者的武器和马匹当然要归胜利者所有的。巴塞洛缪的骑士们将要既无武器、又无马匹地予以遣散。汉姆雷的人马还会将城堡的储藏劫掠一空。缴获的马匹将驮上战利品,被赶到汉姆雷——他们的姓氏就是按那个村子取的。父亲叫来另一个骑士,说:“把厨房里的东西清查一下,让他们做饭。把剩下的仆人打发掉。”经过一场战争,人们都饿了,现在就要来一个庆功宴。汉姆雷的部下将尽情享用一番巴塞洛缪伯爵的美酒佳肴,然后凯旋回家。
过不多久,围在父亲和巴塞洛缪四下的骑士们分开了,他们让出一条路,母亲大步走进。
她在这群高大的战士中间显得十分矮小,但当她取下蒙在脸上的头巾时,那些从未见过她的人纷纷惊得后退,人们初见她那副尊容时一向都是如此。她看着父亲。“一场伟大的胜利,”她用满意的腔调说。
威廉想说:那是由于出色的先头行动,是不是啊,母亲?
他把话咽了下去,但他父亲替他开了口。“是威廉为我们开了路。”
母亲转向他,他急切地等着她向他祝贺。“是吗?”她说。
“不错,”父亲说,“这小子干得不赖。”
母亲点点头。“也许是吧,”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