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近,他们住在这些山脉的西边缘。我们现在处于山脉的东边缘。如果我们沿河流行进的话,并不困难,但我们得涉过这条河,他们住在河的对岸。我们可以逆流行进一段,再过河。”白无敌说道。
他们决定就地搭帐篷过夜。他们把所有的物品都仔细检查了一遍,缺少的大多为食物。当他们把所有可用的东西都放在一起时,这个堆并不大。他们意识到情况有可能比这更糟糕。他们一路上得一面大量狩猎,一面采集。大部分的狩猎工具都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坏,稍作修补就完全可以使用。但他们的储肉器已经完全被嚼成碎片了。碗形船虽然没能抵御冰狼的破坏,但它却阻挡了天气的侵袭。早晨,他们得做出决定:是否拖着这个圆的皮篷船。
“我们将进入更加多山的地带,带着它会带来更多的麻烦,不如把它留下。”白无敌说。
韦婉儿一直在检查那几根杆子,其中的三根她一直用来撵走前来偷食的动物,其中一根已经折了,但他们的雪撬只需用两根。“为什么我们现在不把它带着呢如果在路上真觉得它是个累赘,再扔也不迟。”韦婉儿说道走了大半天的路程,他们到达了河流的另一个大的支流。这条支流是从更高的地势流下的,来势凶猛。河流两岸是由冰柱形成的冰帘子及破碎的冰块。向北,这儿的河流与来自高地和山脉的河流不再汇合,它们远离了这些山脉。这条河流发源于西部蔓延过来的一种不同寻常的地貌。白无敌不想渡过这条危险的河流,于是他决定向回转渡过冰狼的河流的几个支流。
结果证明,这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虽然一些支流很宽,河岸边都是堆积的冰块,但大部分寒冷河水的深度只不过到马的腹部。直到入夜时分,韦婉儿和白无敌才意识到两匹马、冰狼已经同他们一起渡过了冰狼的河流。经过了在其它河流上危险而传奇的经历后,他们
们很轻松地渡过了这条河。这似乎少了点惊险,但他们并不感到遗憾。
地面的坡度上升了,以至于看不到最后的盆地了,随着两侧映入眼帘的山脉的迫近,他们就被包围在高地之中了。南部的冰山向西延伸、高度也增加了。再向西南,有两个山尖高于其它陡峭山脉的山顶。这两个山尖,其中一个比另一个稍高些,像一对夫妇一样眺望着它们的孩子。
在河流较浅的地方,高地渐渐平坦了并远离河流。白无敌向南转,远处有一片升起的蒸汽云。他们爬过一个小山脉,从上往下看,穿过一个覆满雪的草原,在一个洞穴旁有一个蒸汽池。
几个人已经注意到他们的到来,开始惊恐起来。他们因惊恐甚至不能动弹,然而有一个人正在用梭镖瞄准他们。
“我想我们最好下马步行接近他们,”白无敌说着,望见又有几个持梭的男女们正警惕地向前逼来。“这里的人们害怕骑马,也许我们真应该把它们留在后面,然后等我们有时间向他们把这些动物解释清楚后,再回来取它们。”
他们都翻身下马,这时在白无敌的脑海里突然涌现出他的小弟弟—索诺兰的形象:他开心、友好地笑着,满怀信心地向陌生的洞穴营地走去。作为一个友好的标志,为了使他们看得更清楚些,他把风雪大衣的帽子推到后边去。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向他们表明他坦诚地向他们走来,没有任何隐藏的东西。
虽然范兰特还有些提心吊胆,但摸一摸活生生的冰狼的想法鼓励着他。他轻轻地伸出手摸摸冰狼的粗糙皮毛。看到他的触摸已被冰狼接受了,他拍了拍冰狼的头,又在冰狼的耳后揉搓了几下,对这一切他感到满意。这并不是因为他以前没摸过冰狼的皮毛,只是从没摸过活冰狼罢了。
“我找瓦丁人的范兰特,我是叫白无敌的大唐人。”他接着说:“我及我的兄弟几年前向东行进的过程中曾经路过这里,范兰特让我们在回来的路上在这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