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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他们居然还能有这等的战意,果然不容小觑!”牧景站在一座山岗上,俯前方,他知道不远处,就是铜鼓山,蛮军最后一个能坚守的据点,攻破这里,蛮军就兵败如山倒了,但是他不急,困兽犹斗,越斗越狠,要是激起了蛮军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战意,那就真的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1t;i>&1t;/i>
“蛮军长年在大山里面,与猎物斗狠,养成了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战意,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戏志才站在牧景身边,淡然的说道。
“你说这时候,我要是想要和孟获谈谈,有些希望吗?”牧景突然说道。
“谈?”
戏志才眯眼:“你想要谈什么?”
“比如放他走!”
牧景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放他走?”戏志才瞪大眼睛:“你没烧吧!”
如今牧景的威势和气场是越来越大,敢这样没有规矩和牧景说话的人,已经不多了,戏志才算一个。
“杀人要诛心,降人也要归心!”&1t;i>&1t;/i>
牧景淡然的道:“孟获这人,我是要定了,我不仅仅要他的人,还得要他的心!”
这话有点歧义,但是绝对没毛病。
明侯府是容不下一个三心两意的人,如果孟获并非真心归顺,这南中早晚还得其乱子,所以哪怕是费多点事,费多年劲,他也要降服孟获。
“你是在玩火!”戏志才道:“不怕惹火烧身吗?”
“怕!”
牧景回答:“但是我有自信,自信能让这把火烧不起来!”
“你是越来越自负了!”戏志才长叹一口气:“长期以往,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天下英豪,何其之多,越是自负,越是失去谦卑,早晚酿成大祸!”
“无妨!”&1t;i>&1t;/i>
牧景一脸淡漠:“现在还不是收敛我狂妄自大的时候,时局需要我冒险,天下还不能安康,不想步步为艰,只能步步险!”
两人有一句没有一句的探讨未来。
“那就谈吧!”戏志才最后还是拗不过牧景,其实他心中也很清楚,牧景这人,性格看上去柔和,其实主意最正,一旦拿定主意,根本容下不了别人的劝谏,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甚至胡昭,黄忠等人,都劝不了他,他表面是仁义,骨子里面是霸道了。
“你安排一下!”
牧景沉声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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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军被围困的第六天,距离断粮,已经越来越近了,孟获知道,他不能等到彻底断粮的时候才突围,必须提前突围,才有希望突围出去。
所以,孟获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准备。
但是就是这时候,突然一支穿云箭,带着牧军的信函,出现在了蛮军的军中。
孟获懂的汉文,虽然不如兄长孟优精通,但是也能看得懂平时的用语,这一封来自汉人的信函,他能看得懂,缺感觉有些糊涂而已。
时局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好谈的。
难不成是想要诱引他出去,诱杀他?
也不可能啊。
就算谈,最多也只有可能是两军阵前来谈,不管是牧军,还是他自己,越是这种形式,越不可能冒险。
“没有比现在更坏的时局,既然他们想要谈谈,那就谈谈吧,我倒是好奇,这些汉人,再打什么样的主意!”
孟获想了想,自言自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