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是孤掌难鸣,没有人和她唱对手戏,最多的一个动作,就是跑到小怜和大灰中间,也学它们趴在那里,而且还专门薄她毛绒绒的脑袋扎到两个正在工作的一对师生之间。
可是,她哪里看得出个子丑寅卯来?
于是她就左歪一下头又歪一下头,还东拱一下右耸一下不得消停。
搞得大灰和小怜哭笑不得。
大灰刚才得罪了这位,自然不能说什么。
可是小怜就不行了,而且它也责任重大。
于是它就专门对文多黠做了一个鬼脸,还用小爪子捂住了脸。
那意思说:“这位小姐姐你别捣乱好好?你无所事事靠脸吃饭,不用干活;我们可不行,我们是靠本事吃饭的!”
文多黠虽然聪明,可是哪里懂这个?
幸亏她也没有什么长性,跟大灰和小怜那里混了一会儿,就到别处去混了。
氾梨花虽然年龄被他们在坐的所有人都大,他们的年龄相加也不到她的一个零头,可是她也是第一次有这样的高空俯瞰的经历。
她能记忆的登高,就是上次百里良骝等人一探古农坞的时候,登上南山就是那个播云山当属最高了。
也就是那个时候,她看到了外面世界的滚滚红尘。
其实,就是滚滚人群,不但是平沟还有顺意,都是十几万大军搞什么永生开发区。
其实,都是打着永生旗号,谋求经济利益,但是目标都是动古农坞的脑筋。
自从从古农坞出来,当上了约盟的人和署长,她对外面世界的人性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尤其是这样不算很重要的约盟盟襄,就不知牵动了多少人的神经。
那样的一个位置,竟然有三十一名区级一把二把来竞争。
那个看似相对数量不大,可是绝对数值就大,百分之百!
中华上国,类似京华市的行政区划也就是五十个顶破天了,有大有小,取个平均值,一个区域平均三十个这个级别的干部,全国也就是一千五百个这种级别的干部而已。
可见,这次招聘,动静闹得有多大。
由此可见,外面的世界,对当官的追求,心情是多么迫切。
再说今天,还是为了这个位置,一场考试而已,有多少人来参与?
光西邵一处的当地居民一方,就是整整齐齐货真价实的四千人!
两处都算在一起,双方人马至少一万人!
这样岂不是劳民伤财?
一直就听说外面这个世界还有好多人没有摆脱贫穷,因此他们会致力于发展经济,努力赚钱,千方百计吸引投资,可是现在百里良骝这样搞,不是劳民伤财,和搞好经济背道而驰吗?
氾梨花没有自己的追求目标,出来当这个人和署长,完全是为了帮助百里良骝,当然有了疑问就不会闷在心里。
于是就对百里良骝提出问题:“百里良骝!你为什么这样搞?这么多人参与不是浪费钱财吗?”
百里良骝贼心不死,正在琢磨如何和美女套近乎创造一下话题呢,闻听笑道:“依梨花之见,该如何做呢?”
“我觉得吧,前两场你的方法还行;剩下的最后一场,最简洁的方法,就是让他们两个打一场,胜者得到这个职位!败者也没什么好抱怨的,都是他自己不争气,外面的世界是这个规矩吧?如果这样的话,多则十分钟,少则几秒钟,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这个时候,那个公子婠霭也凑了过来,插话道:“对对对!我也觉得梨花的办法好,痛快!这样弄来弄去的多不爽利?”
其实,她心里并没有忘记她大哥依然是商家的首席智囊,估计现在最想让商无咎获胜。
可是公子婠霭绝顶聪明,又在百里良骝身边呆了这么长时间,哪里还感觉不到约盟内部的一些想法?
那就是都想让展宏图胜出。
而且这种事情夜长梦多,只要过程一复杂,时间一拖长,肯定对商无咎不利。
虽然她不可能帮助大哥,更不能帮助那个商无咎,但是心里还是希望商无咎能够胜出。
起码不能输的太惨。
她觉得如果就是动手决斗,没有那么都勾心斗角掺杂在里面,商无咎就有可能胜出。
他感觉商无咎的武功应该比较厉害吧。
因为公子家族担任智囊的家族,一般都是武功高强的家族,否则就是再好的智囊也没有用武之地。
看到两个小丫头意见一致,百里良骝估计她们和孔毓良一样,都觉得没有如此麻烦的必要。
而这种差距,就是他们和管理世家的差距。
因为他们没有全局的观念。
那个公子婠霭作为他的首席智囊,应该有这个水平,但是没有表现出来,百里良骝归结为她还是油渣子发白——短练。
因此,他就把回答孔毓良的那个意思,也给她们解释了一番。
政治上,这种一石二鸟之计常有,公子婠霭一点就透,氾梨花就不是那么很快融会贯通了。
她第一念头就是,你们这些人也是,本来智力就不搞,还故意把事情弄得那么复杂,真是何苦来哉?
百里良骝只好绞尽脑汁摇唇鼓舌,给她讲这样做有什么什么好处,为什么这样做很有必要。
“第一,如果只听他们说不看他们干的如何,那么谁知道他们是口头功夫还是真有本事?到底是骡子是马,一定要拉出来溜溜!
“第二,你知道我们时间很紧,把这些农村的秩序整顿好,我们还要二进古农坞,现在两个中心村一起搞,进度就会加快!
“第三,整顿这些宗法家族陋习,打压那些土霸王,需要人力物力财力,总的来说,要花钱,花大笔钱,现在这些都是这两个家族出了!如果不是借这个名头,他们都是铁公鸡,一个子也不会掏的!现在呢?那些钱就跟不是钱一样,源源不断地都来了!
“这就跟我们搞那个美食楼样,别管用什么名目,只要搞到钱就是妙计,这个我以前不是详细地跟你们解释过吗?”
氾梨花道:“你似乎没有!也许我没有听到。”
公子婠霭也补了一刀:“我也没有听到,也许你说的时候,我还没来呢。”
百里良骝愕然。
你们跟我作对是不是,这天还能不能愉快地聊下去了?真是岂有此理!
只有那个文多黠过来捧场:“我听到过,我作证!”
在场的谁都知道,就她没有可能听到过!
百里良骝气得都笑了:“去去去!没有你的事!你就是一纯粹添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