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情说爱,远离那些烦人的事情,躲在小楼成一统,管它冬夏与春秋,你们愿意不愿意啊?”
估计武犟鋆没有看到过黄鼠狼给鸡拜年。
如果看到过,他就会知道,他这个动作和语调,像极了那个黄鼠狼。
就是千方百计让人进入他的圈套而循循善诱的那个套路。
其实,谁都不知道武犟鋆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把这二人雪藏起来,当然是他和钟常伟的真实计划的一部分;但是让这二人谈情说爱,则是他自己自作主张和他们二人开的玩笑。
这个武犟鋆对那些比较狡猾的人,一般不会给好脸色让他们瞧,多半都是板着脸,让他们害怕。
可是见到老实人,比如鱼家兴这样的,他就喜欢和他们开开玩笑了,逗逗他们;比如像今天这样,明明知道鱼家兴已经结婚,却说什么让他去谈情说爱。
而谈情说爱这种事情,严格地说,对鱼家兴这样成家立业的人处于这样的职位,是不允许的;如果违反了,轻者有损官声,重则受到纪律处分。
当然,这里面又有一个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比如鱼家兴和梁红艳的情况。
为了和外商搞好关系,在不冒犯外商的情况下,尤其是有利于拉来投资的前提下,也不是不可以网开一面。
比如这一千五百亿美元的投资,如果不是鱼家兴和梁红艳有这种特殊关系,这个投资还真不见得引资成功。
有时候事情就是那么巧,必须各种因素全都凑在一起,才能干成,差一点就不行。
而这些因素中,当事人又是最关键的因素。
因缘际会,只有有缘才能因,才会际会;如果没有缘是没有办法际会的,因为没有事情的起因。
所以不能看着那个成功的一千六百亿投资,就认为换个张三李四王二麻子赵狗子也可以把这个事情办成,实际上换一个场合、错过那个时间、调整了一些关键人员,那件事情十有七八就再也干不成了。
如同清风拂过,烟消云散,永不复返。
毫无疑问,鱼家兴和梁红艳就是这样的关键人物。
这件事情没有这二人就真的办不成。
同时赵文龙就不是这样的关键人物,有他不多,没有他不少。
更糟糕的是,他这样的人不知道自己并非关键人物,偏要自以为是,还要阻拦关键人物履行关键人物的关键任务。
因此他的行为必须要受到限制,甚至他这样的人都要被移除,别挡了别人的路。
武犟鋆之所以能够担任非常重大的职位,就是因为他知道这样的事情如何分清轻重缓急,也知道如何知人善任,才会牢牢把握大局。
而对一些不甚重要的事情,他则采取粗放经营的方式,让那些当事人自己去自己面对和处理。
比如说,即使这二位关键人物鱼家兴和梁红艳真的搞在了一起,他也绝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找这两个人的麻烦。
他才不去当那些妇联主任管的那些婆婆妈妈一类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