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微风不燥拂过荷花亭,绿荷轻轻舞动,荷花,花瓣掉落,下面的鱼儿看着花瓣掉在水面,张口吸入了肚中。
风吹到了女子阁房,渐起寒意,烛蜡燃半,烛火为昏暗的打上了光明,微风吹过,烛火摇曳,如浮萍般不定,烛泪在烛台上滴滴落下。
面如冠玉,束起的长发,两鬓躲在耳后,修长的身子,华服披身,说不清的神采。口齿清晰的说到:“你们怎么看待这个孩子”
容貌中上的女子抱着孩子,小家碧玉的模样颇为像邻居家的姐姐般,巧手轻轻拍着孩子的衣褓上,哄着孩子入睡。一言不发眼中只有怀中的孩子。
此女子名叫“钟柔”是慕府,府主的正妻,据说是慕华还未出生的时候定下的娃娃亲,儿时的时候经常在一起玩耍,年过十五就嫁给了不满十三岁的慕华。品性温和,待人和善,十多年相濡以沫,从未生过一点气。寻常家中的奴婢犯了一点小错肯定要受罚的,可是她只是告诫几句,偶尔一个不小心犯了大错,比如帮她整理妆容的时候手一松碎了一个镯子,只是罚了这个月的月钱也就不了了之,能入慕王府的镯子会有便宜的吗可能把她买到窑子里一辈子,接客一辈子也还不清,在慕府内极其收人尊敬爱戴。
“这水灵的孩子你们在哪捡的,不怕父母找不到干着急吗”娇美的女子站在了“钟柔”的旁边,玉指轻轻的掐弄着柔嫩的脸颊,客观的问到。如果说前者稳重给人一种安心的话,那么后者就有一点女孩独有的俏皮。
开口的正是身为妾的“顾怜”,这女子可是祸水,天下有一评书写的都是天下罕有的美人,而这个顾怜靠一身才貌得了第十。才不过十三便读的千书,还对书里人物品头论足,甚至近些年还自传了一本书,貌身材刚好,那时候该凸的凸该凹的凹,胸前的四两肉也比她人厚实,一入家门深似海,谁会为了一个评书上的美人跑到慕家寻死,所以顾怜嫁人后,评书也渐渐把她划去了。
由于近些天那胆大的老官医悉心照料,床上的小莫气色渐渐好转。本来慕华觉得这老头子是个老油条,不一定有几两医术,想着鞭打鞭打这个老头,偏偏这次眼拙了,不过却没有生气。
小莫原名“吴莫”,不过既然在慕家,有一妾叫“无墨”说出去也不好听。因在慕府做小,自然就叫小莫了。除此名字,来历不明。
小莫已然能下床了,在自己的闺房中摸得了几个瓷杯,瓷壶中热水先是冲涮了一下茶叶,不过却没有倒在瓷杯中,而是等了茶叶稍微绽开然后把壶中的茶水沥掉了,然后用另一个壶中的温水倒进放着茶叶的壶中。等一盏茶这才倒在瓷杯里了极为有礼的一一递去。
慕华抿一口开口:一个字“香”奉承着小莫,小莫泡茶可是一绝不过自己少有口福,今天他也知道算是沾了两位夫人的光这才有此口福,然后一口喝掉,自己
就想拿走那茶壶自己喝
小莫鸟儿般的声音婉转,细细说起来那天的经过。慕华则自饮自淖,听着那天的故事干脆闭上眼,感受这一刻。
小莫摸了摸旁边的趴在地上的兔子,说起来自己进山洞的时候,其她两位夫人皆瞪着慕华,可是慕华这个时候闭上眼,没有看见是闭上眼聆听还是害怕两个夫人刀子一样的眼睛剜他的肉就不得而知了
天下没有不透气的墙,她们知道华服男子不带她们,心里有点吃醋。是个女人都想和自己心爱的男人游山玩水,戏玩天下,哪怕苦一点也行。在家的两位夫人出奇的聪敏,不挣也不闹,主妻温柔,妾也懂得分寸,不得不说慕华真是上辈子一定救过她们不然怎么如此好运。
漂亮的小兔子,过来过来顾怜手里像叫狗一样,对着兔子比划,可是兔子一直趴着地上只是耳朵动了动。
这时候慕华冷不丁的说了一声:“你这样叫狗一样,叫一个兔子。白读那么多书了,它要是过去了才奇怪你该那个胡萝卜,它还可能过去。”笑容满面又说了一句话“要不我给你去小厨房那几个胡萝卜”
顾怜被慕华调笑小脸刷一下的红了,迎着烛光,白皙的皮肤隐隐像番茄一样,气不过的说到:“我就这样叫,小狗过来过来,不然明天早晨我的早餐就是红烧兔子肉了”
本来趴着的兔子,屁颠屁颠的过去了,不知是因为顾怜的话所吓到,还是为了气一下慕华。到顾怜的腿边还学狗一般蹭了蹭,顾怜抱起来甚是开心:真是通人性的小东西。不得不说这小兔子如果是一个人的模样,那么一定是一个会情商很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