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吓得女佣马上站直了身体,而一旁的安知沐也只是眨动着眼睛迷离的注视着正向她一点一点走近的男人。
“你在做什么?”
安知铭走近她身边,很快就闻到了她身上传来刺鼻的酒味,一看便知她是去喝酒了。
安知铭怎么会想到她怎么突然去喝酒了,而且从来也没有见她喝成这个模样,一点也不像她平时温婉大方的样子。
安知铭眼神一冷,薄唇轻启“小沐,你去喝酒了?”
安知沐这才看清是她的哥哥,她听着他问的问题,醉的笑了起来,笑声还极其的洪亮清脆。
“没有,哥哥,我没有喝……喝酒”。
“连话都说不清楚,这还叫没有喝酒?”
安知铭反问着,视线冷冷的看着她,她怎么突然去喝酒了,这对他来说可是一个问题。
貌似,这几天都没有看到她的人影,一给她打电话,她不是说自己在忙,就是说在外面散心,结果几天都没看到她的人,而现在醉成这副模样回来,是几个意思?
安知铭愁苦的看了看她,她是他最珍惜的妹妹,十分不愿意看她变成这副模样,这不是他记忆里那个处处善解人意的好妹妹。
“赶紧上楼洗漱,你这样让爸妈看见了多伤心!”
安知铭一口吩咐道,眼神示意着她旁边的女佣。
女佣已接收他的眼神,便听话的扶着安知沐往楼梯走去。
“小姐,我们该休息了,走吧!”
“哥哥,我没有喝酒,我真的没有喝,你看我这个……样样子……”
安知沐吐字十分困难的说道,一听到他说要将自己命令回房,她整个人就显得格外激动了起来。
“赶紧送她回去!”
男人一口命令道,女佣吓得马上扶着安知沐往楼上走去。
安知沐一直在路上嚷嚷个不停,一刹那之间变成这副模样。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不是刚刚才和栗亚南和好吗?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难道栗亚南又欺负她了?
安知铭的眼里聚集一束闪耀的火花,越来越耀眼,手中的拳头握的紧紧的,整个人充斥在一阵暴怒的气愤之中。
“喂,栗亚南,我小妹怎么了?”
一直在办公室坐着的男人,桌子上的电话突然震动的响了起来。
栗亚南接起电话,便听到了安知铭质问的声音。
“我不知道她怎么了,她怎么了?”
栗亚南一副公事公办的问道。
“她出去喝酒了!我简直不敢相信她居然会喝成这样。”
安知铭的声音一下子高昂了起来,隔着电话也能感受到他的难以置信。
“安大哥,最近我没和她联系,还是上次在你家聚会见过她,我不知道她发生什么事了。”
栗亚南实话实说着,语气里是一直常有的认真。
安知铭在听完他说的解释,怒气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当然也是知道他的为人,一般不会轻易骗他,应该不是他的问题。
“不好意思,我错怪你了,我等她清醒了再去问她,打扰你了,亚南。”
安知铭柔声感到抱歉。
“没事,安大哥。”
“对了,最近二老和你母亲商量了一下你和我妹的婚事,哪天有时间我们再商量一下吧。”
没想到他也知道了这件事,栗亚南以为只是阮兰玲跟自己说说而已,可是却没想过安家的人也已经知道这件事。
栗亚南的神色一下子变得痛苦了起来,凭什么他要成为家族的牺牲品,他不要。他忍着心中的不痛快,冷漠的回答着“这事我知道了!”
“嗯嗯那就好,我看好你和我妹,所以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亚南。”
安知铭一想到自己的妹妹将要嫁给他,心里其实也是很开心的,这么多世家公子,他最看好的当然是属他了。
“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栗亚南不想再多提这件事,冷漠的朝他问道。
“你吃饭了没有?”
安知铭知道他最近估计是忙的很累,也没有时间去关心他这个未来妹夫,实在是自己的问题。
“嗯,吃了。”
栗亚南只想结束和他的对话,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搪塞他了。
“哦,那行吧,有时间再联系你,拜。”
安知铭沉稳的说道。
电话挂断。
安知铭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感觉让他们在一起,也许不是最好的选择。
唉,只能先看看了,希望不会出什么差错。
********
离熙慵懒的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削了一个苹果,一手拿着苹果,一手削着一块往自己嘴里送去。
这时,林可欣楼梯上正走下来,伸了伸懒腰,视线扫了客厅一圈,一下子发现了客厅还有一个人。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她特意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的走了下去,幸好她穿的是棉拖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不是很大。
林可欣走向冰箱,轻轻的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瓶酸奶,往自己嘴里灌去。
丝毫没注意旁边某人的炽热视线,等到她喝完一大半之后,这才发现离熙正闪烁着红瞳,一眨都不眨的看着自己。
她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干嘛这样看着自己。
女人尽管在心里很有疑惑,可是一向保持从容不迫的她,一般是不会轻易表露在脸上的。
她轻描淡写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拿起没喝完的酸奶,转过身朝厨房走去,竟然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离熙这就感到纳闷了,她怎么不理自个儿了,昨晚不还好好的吗?今儿怎么从回来就不见她理自己。
离熙眉毛往上一挑,嘴角轻轻一抿,俊脸如常。
他放下了还没吃完的苹果,大步流星的走到厨房门口,直直的注视着屋子里的那抹纤细的身影。
林可欣打开天然气,将锅里掺了一些水,然后就看向窗外的夜晚世界,偶尔眨动着眼睛,却不知道身后有一个人在静静地观察着她。
水滚烫的声音似乎她没有听见,过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