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长治看着谭暮白眼中中的坚毅跟决断。
不许久,轻轻点了点头:“好……”
说完之后,齐长治就转身离开了。
他的背影有些懦弱跟不起眼的沉重。
原本在自己的岗位上,就不是很受重视,而渐渐因为人情世故变得圆滑了的齐长治,忽然在看着谭暮白,听她说那一番话的时候。
觉得自己就像是阴暗角落里躲藏着不敢去光明之下探探头的肮脏老鼠。
自己那么不起眼,眼光跟心胸也那么狭隘。
还被社会磨炼的懦弱的毫无底线。
可笑又可悲。
守在谭暮白门口的张瑚跟于越看着齐长治拖着沉重缓慢的步伐垮着肩膀离开,都微微皱了皱眉。
于越不解的问张瑚:“谭医生教育他了?”
“不会吧,”张瑚经过短暂的相处,对谭暮白多少有些理解。
她不觉得谭暮白会是一个随意搬出大道理来教训人的人。
“那他为什么看起来一副精神受到了重创跟震撼的样子?”
“大概是因为……”张瑚琢磨了一下刚才在房间外面听见的里面传来的声音,道,“谭医生与众不同吧。”
“与众不同?”
于越还是有些粗神经,不大明白张瑚的话,也不明白张瑚在说起谭暮白的时候,眼睛中散出来的那种倾慕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