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迷蒙的看向女儿,笑了笑:“是慕白啊。”
谭暮白点点头,跟母亲道:“是我。”
“慕白……”方娟抬手,轻轻捏了捏女儿的脸颊,“这才几年啊,你都这么大了……”
喝醉酒的人说话也没什么逻辑可言,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谭暮白并未在意母亲说的这些醉话。
方娟却看着女儿的脸,满是感叹:“我记得,当时你才……才这么高……”
方娟抬手,比划了一个到腰以下的高度,笑了起来:“这么高,就五六岁的样子……我就想,人家对你能有我对你好吗?……我觉得没有。”
她叹气,抬手抓住了谭某白的手,捏了捏,笑的慈爱:“我对你是最好的,我把你养大的,我看着你长大的,你的每一点成长,都印在我心里呢。”
方娟微笑着看女儿,眼睛有些湿润:“所以,我谁不能给,我就这么把你留下了……”
谭暮白看着母亲眼中的泪意,忽然想到,母亲这阵子做噩梦好像总是梦见自己被抢走。
便反握住母亲的手,问:“妈,您是不是怕林禄把我抢走?”
方娟听见女儿问的,先是迷糊着怔了一下,随后便否认:“不是……她怎么能抢走你。”
“那林禄为什么去您的病房跟您说什么了?”
谭暮白问。
方娟就摇头:“没说什么,没说什么……”
“那您的额头……”
一说额头。
方娟就抬手摸了摸。
在摸到自己额头上的纱布的时候,方娟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抓住了女儿的手,语气颇重的开口:“好孩子,我跟林禄没有什么恩怨,你不要多想。”
她说的肯定,却又突兀。
谭暮白怔了一下。
觉得她好像在刻意撇清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