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你一命,不是我愿意放下此事不予追究,而是你的胞兄珈蓝太子濮阳懿苦苦相求,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你,濮阳妍妍,有何资格跟本姑娘索要思卉雌雄双蛊?”
舞倾城扫了一眼濮阳懿,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忍不住的冷哼起来,暗道:本姑娘不找濮阳妍妍的麻烦,你们就该谢天谢地了,竟然还敢厚着脸皮凑上来索要思卉?真当本姑娘心气好,随你们兄妹俩揉圆搓扁呢?
“……”
“本姑娘给又如何?不给又如何?濮阳妍妍,你……管得着么?”
“……”
濮阳妍妍低着头,面上尽是羞愧及尴尬,她以为……
她以为眼前的少女在众目睽睽之下,多少会顾及身份将思卉归还给兄长,谁知……
少女竟然当众翻旧账!
“兴邦!”
舞倾城冷冷的直视濮阳妍妍,淡淡的唤了一句,当下蛇群中那条最大的巨蟒,动了!
嘶嘶嘶……
兴邦从树林间迅速有了出来,停在一众珈蓝国之人面前,居高临下的冲着他们吐着信子,做出一副准备攻击的架势,吓得人群索瑟的求饶起来。
“别!别咬我!我的肉不好吃!”
一侍卫慌忙丢下手中的兵器,双手高举过头,额际冷汗淋淋,连连往后退去。
“对!对!对!我们都是糙老爷们,肉是酸的,臭的,巨蟒大人千万不要吃了我们!”
“巨蟒大人,我家中上有七十岁两鬓斑白的老母亲需要供养,下有善在襁褓中的幼子需要呵护,请巨蟒大人行行好,千万放过在下,求求你!求求你!”
一年约四十上下的侍卫,见面前二人的讨饶并未能阻止兴邦的靠近,灵光一闪打起感情牌,将家中老小需要他照顾的事情,捡些紧要的来说,希望借此巨蟒能发发善心放过他。
他的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效仿,毕竟谁能受得了被一双犹如海碗那么大的蛇眼,凉飕飕的盯着不是?
有时候从善如流,未必是坏事!
“巨蟒大人,在下刚刚新婚,家中娇妻可盼着我平安回去,你、你、你……能不能不要吃我?拜托!我舍不得她!”
“还有我!还有我!”
“求你了,巨蟒大人,放过我们吧!”
……
人一旦面临危险之际,自保则是人的本能,虽然珈蓝国的一众侍卫看起来有些贪生怕死,但谁不是爹娘生,父母养的?
人活在世,总是有诸多牵绊,不为自己,也为了家人,能活着总是好的,不是么?
嘶嘶嘶……
兴邦直接越过珈蓝国的数名侍卫,低着头,直视濮阳懿与濮阳妍妍,片刻后作出一个令人意外动作:蛇尾抵在濮阳妍妍的肩头,将其推了个仰倒,然后将其反过来四平八稳的压在尾巴下,无论她如何挣扎也动弹不得。
“城儿,咳咳!巨蟒……”
纳兰如墨轻咳两声,真不知该怎么形容兴邦的举止,总觉得……
不太妥当!
“墨哥哥,他名唤兴邦,是水蟒一族的族长,目前蛇群皆听命于他。”舞倾城指了指脑门上盘着一条竹叶青的水蟒,向纳兰如墨介绍,末了又补充道:“至于他如此待濮阳妍妍,则是因为他不想看到她的脸,嗯……脸皮太厚!惹他生厌!”
“……”纳兰如墨眸光微闪,默!
脸皮太厚?惹他生厌?
好么,珈蓝国的濮阳妍妍混得实在太没人缘,竟到了连蛇都厌弃的地步?
“舞小姐,能否请你在巨蟒面前美言几句?放过妍妍?”
濮阳懿试了几次都无法移动兴邦的尾巴,又怕他劲使大了会惹怒巨蟒,一众侍卫各个抖得跟筛糠似的,哪里能帮上忙?
俗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巨蟒听命于舞倾城,求得她的谅解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太子殿下,本姑娘自认不欠你们兄妹什么,找上门来也不过是向二位讨回公道,于情于理她,濮阳妍妍,有何资格管我要思卉雌雄双蛊?”
“懿代妍妍向你道歉,是她思虑不周冒犯了舞小姐,还望你看在珈蓝与天启一项交好的情分上,放过她,可好?”
“我似乎告诉过你,约束好濮阳妍妍的言行,不该是她的不要总是惦记,更不要露出一副极具侵略性的垂涎模样,否则……”
舞倾城前一秒还笑面如花,下一刻表情尽收酷似霜雪,犹似一蓄势待发的猎豹一般,紧紧的锁住濮阳妍妍,她正侧头频频看向纳兰如墨乞怜求救。
可她却忘了隐藏好自己的情绪,太过露骨的贪婪眼神,着实令人看了心情不太美丽。
“……是!懿,记下了!”
濮阳懿也不知为何会弄成如今这般局面,明明是他想出言挽留住舞倾城,却被濮阳妍妍将事情弄得一团糟。
不但令她对自己疏远了许多,话里话外还让好好约束皇妹的言行,想来她真的恼了!
妍妍管不住自己的心,那么他呢?
能管得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