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你还好吧?”
流虚扶了脚步略显踉跄的光一把,担忧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声的询问。
“没、没事!”
“你这样的气色叫没事?回头让魏军医好好给你把把脉,省得生病自己不知道而落下病根,将来年岁大的时候可如何是好?”
魏景山不止一次在暗卫面前絮叨,说他们这些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仗着年纪善轻不懂得照顾自己,身上的旧伤一直未曾祛除,又不肯乖乖服用些汤药好好治治,若是到了他这个年纪,一定会病痛缠身累及家人,何苦哀哉?
如是这般的喋喋不休,魏景山的连番絮叨,终于在某一天,被途径路过的瑾王纳兰如墨听了个全乎,结果……
瑾王将跟随出来的一众护卫,不管是暗卫还是宫里派遣的侍卫,皆传令他们全都到驿站外集合,并嘱咐魏景山及他带来的两位医术精湛的族人,一个个的为他们细细诊治,身体若诊断出不适的护卫,要么乖乖听从医师的话服药,要么上马回京都去不必在跟随于他。
此令一出,众人各个苦哈哈的,耷拉着脑袋,神情恹恹的一个接一个的前去就诊。
投身军营,为的无非是凭借一己之力保家卫国,在国家最需要的时候上阵杀敌,守护疆土及百姓的安宁。
而军营中为了让所有投身报效国家的男儿,皆有能独当一面的本事,日常操练自是必不可少,久而久之身体难免不会留下一些暗伤。
年轻故而是他们强健体魄的本钱,可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细微伤痛,在如今看来根本不值一提。可在一身皆与医术打交道的魏景山眼里,那可是一个不定时的火药,稍有不慎便会给身体带来不可逆转的伤痛。
俗话说得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这句话说得其实就是这个理,护卫们如今二十左右刚出头的年纪,身体机能自是最好的阶段,暗伤调理起来也不过就是几记汤药的事,可他们总是拖着不管不顾,久了终归是一大隐患。
魏景山的好言相劝一行人自是能躲则躲,躲不过去大不了被他絮叨几句,谁曾想竟被瑾王纳兰如墨全听了去,这才有了他给众人下的那道命令。
瑾王是谁,他可是自小投身军营,与士兵同吃同睡生活在一块的人,自然明白魏景山的话另一层含义。
只有真心为将士着想,才值得他们为你致死效忠。
在那之后,随行的护卫或多或少服用过不少汤药,直到魏景山一一诊断说是身体已经无虞,众人才不用的深深松了口气。
毕竟汤药闻多了,再美味的饭菜吃到嘴里,总觉得有一股子苦涩的药渣子味。那段时日一到饭点,众人手里端着盛着颗颗饱满散发阵阵清香的米饭,扒拉着筷子,如同嚼蜡般的保持吞咽的动作,愁得眉毛直打架。
因此,流的提议被光下意识的否决了,他可不想魏景山一脸慈祥的端着药碗,里面黑褐色的汤药散发着令人直反胃的气味,生生挑起他不太美好的“记忆”。
“光,你确定真的没事?”
“没事!我骗你做什么?我只不过是运气施展轻功一路跟随小王妃,有些力竭罢了,你可别多事跟魏军医说啊!”
光岂能不知道流心里的小九九,想看他被迫喝汤药的窘样罢了,这也是他秋后算账的老招数。谁让他之前招惹了他,现世报啊现世报!
流,你这记仇的坏家伙!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害我白担心一场!可怜魏军医最近好不容易研制出来的药方,似乎没人试试咯!”
“滚!麻溜的!别打老子主意,否则……”
研制出来的新药方?
想拿他去给魏景山试药?
做梦!
“否则?”流笑眯眯的凑过去,道:“否则你要如何?说出来给哥听听?图个乐子呗!”
“……”
光瞬间泄了气,武功技不如人,总有种被流掐住咽喉的憋闷感。
这种感觉怎么那么……破!
“流……”
“嘿嘿黑……头儿,我只是逗逗这傻小子,真的,我保证!”
暗站在流的面前,伸手轻拍了拍他的肩头,眼里警告的意味明显,吓得他讪笑的挠挠头,连连表示只是在与光玩闹罢了,末了还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揽着光的肩头。
“你知道分寸就好,走了!跟上主子和小王妃!”
“是!”
暗话落,流与光异口同声的应道,几人不由得加快步子追上纳兰如墨与舞倾城。
若是以往有人告诉暗他们几人,终有一天瑾王纳兰如墨会主动去亲近一名女子,他们定会认为说这样的话之人脑袋有问题,不是痴就是傻,可如今……
哥几个寻思着他们是不是单身久了,怎么有种被酸倒了牙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