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懿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思卉雄蛊居然乖顺的窝在自称“瑾王是她男人”的小女孩手掌心中,心下大亥震惊不已。
思卉雌雄双蛊到底有多霸道,濮阳懿作为将它们制造出来的人岂能不知?
因为没有研究出克制它们的方法,连他接触思卉双蛊之时,也需要佩戴特殊的手套,一但徒手沾染,它们便会咬开肌理迅速钻进体内,顺着血液游走在身体各处,最终停留在心房啃噬殆尽之后,再破体而出寻找下一个宿主。
“如你所见!思卉的蛊虫,一方若是无端遭受到不平的待遇,另一只蛊虫便会失控。所要承受的痛苦,更甚以往任何时候。身为养出思卉此等歹毒的蛊虫之人,你比任何人都了解的不是么?”
“……”
即便曾经不清楚,此刻眼见为实,岂能不明白。
“你不问问濮阳妍妍,在你为墨哥哥施针之后,她曾经做过什么?嗯?”
舞倾城看着在地上疼得一抽一抽的濮阳妍妍,意有所指的嘴角扯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复又抬头直视一直沉默不语的濮阳懿,说到最后与其微微上扬了几分,落在旁人耳里威胁意味正浓。
“……”
“伤了我的男人,你觉得珈蓝国今后……哼哼!”
“……”
她想如何?
难道她以为一介女子身份,还能对珈蓝有所威胁?
“皇兄!皇兄,妍妍疼!疼!救命……噗……”
疼得在地上不住打着滚的濮阳妍妍,嗷嗷直喊身上疼,直到痛得受不了喷出一口鲜血后,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晕了过去。
“妍妍!妍妍!妍妍!你怎么样了?妍妍!”
见濮阳妍妍吐血后昏迷,濮阳懿连忙冲过去将其打横抱起来,小心的放在一旁软塌上,细心的为其擦去嘴边的血迹,连连呼唤着她的名字。
“放心!她死不了!即便她想死,本姑娘也不会让她死得那么舒坦的!”
与濮阳懿截然相反的则是舞倾城的反应,一见濮阳妍妍昏迷,她先是微微的挑眉,嘴边绽放出一抹不削的笑容,曲起指腹点了点雄蛊的脑袋,它便耷拉着脑袋自己乖乖的爬回玉盒中。
此情此景令现身在屋内,珈蓝国的所有侍卫浑身一颤,各个皆惊悚的看着舞倾城,好似她做了多么出人意表的事情,吓得他们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又退。
连思卉的雄蛊都可以玩弄在股掌之间的人,他们还是离远些为妙!
“你是何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是何人?呵呵!刚才不是说得很清楚明白了么?你的胞妹濮阳妍妍动了我的男人,让他无端端的被雄蛊折腾得够呛,你还需要我来此地的目的为何?”舞倾城看着濮阳懿将人抱起并未阻止,不过对他提的两个问题觉得极其可笑,于是,她又道:“既然太子殿下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么本姑娘不妨直接讲话挑明了讲,本姑娘这是寻仇报复来的,你能耐我何?”
“……寻仇报复?”
濮阳懿沉默片刻,重复着舞倾城话里的关键,心里暗道:妍妍!看来你还真给皇兄惹了个大麻烦!
珈蓝国的一众侍卫,听了舞倾城的一番话,心里皆对她竖起大拇指。
不但当着濮阳懿的面对濮阳妍妍下思卉雌蛊,连带着义正言辞的申明她是来打击报复的。不管她成功与否,有此等胆量之人,他们可真真是没有见过。
毕竟在珈蓝国太子殿下的蛊术和毒术可是远近驰名,众人只有仰望的份,谁还敢冲着他当面撂狠话?
“太子殿下,难不成还以为本姑娘有那个闲工夫,过来找你们兄妹二人喝茶聊天么?”
“……”
“想必太子殿下极其清楚思卉的雌蛊,接下来它会做什么吧?本姑娘倒想问问,看着自己妹妹承受蛊虫所带来冰火两重天的极致体验,你有作何感想?”
舞倾城假意从袖子里掏东西,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枚丹药挨个的往嘴里丢,仿佛将它当做糖豆一般,正吃得津津有味。
倘若是曦尧再此绝对会被她气得仰倒,谁会将异常珍贵的护心凝神丹,当做糖豆般的一颗接一颗吃着玩?
哪怕那些丹药都是舞倾城炼制出来的,也不能如此糟践东西,这会让曦尧觉得将空间里护了万万年仅剩的那些丹药之举,着实傻得厉害!
会炼丹药了不起啊?
暴殄天物会遭天打雷劈的!
“你,你要太过分!”
“我过分?本姑娘这不都是跟你们珈蓝国皇室学习的么?我这不是正学以致用么?”
“……”
濮阳懿觉得他根本说不过舞倾城,不管他说些什么,她总有办法怼回来,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当真是难受得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