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在屋里亲眼看着纳兰如墨备受蛊虫的折磨,濒临崩溃的情绪一再被其压制着,好不容易知道解蛊的方法,他……不想放弃!
身为瑾王纳兰如墨的近身暗卫,可以说是最了解他的人,岂会忘记自己主子厌恶与女子接触的事实。除了生养他的皇后慕容雪和丞相嫡女舞倾城,没有一个女子他愿意主动去接触,更不要说做亲密的举止。
思卉,雌雄蛊,一但在人身上种下,将会一点点、一步步瓦解人的意志,跟随雌雄蛊虫的意愿,达到男女交合的目的。
一但雌雄蛊虫如愿,男女双方自此后便离不开彼此,它们才会乖乖的在二人的心房处蛰伏沉静下来。
思卉,此等狠厉的蛊虫是濮阳懿培养出来的,他虽有办法暂时克制一下它们的行动,却还未寻到如何解的办法。
故而,事后他将濮阳妍妍大骂一顿,命人将她给关了起来,亲自来到驿站看望纳兰如墨,虽无法为他解蛊,好歹压制一二还是做得到的。即便如此蛊虫游走于脏腑的痛苦,也不是常人所能忍受得了的。
作为实力相当的三国,谁也不愿意破坏眼下的平和,毕竟争端一起,战火硝烟,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谁也不愿意看到。
濮阳懿为濮阳妍妍向纳兰如墨道歉的同时,也将思卉秘而不宣的情况,告知悠悠转醒的瑾王,也劝他还是尽早了却雄蛊的欲望,否则他还是那个最难捱的受苦之人。
即便在此等状况之下,纳兰如墨满面寒霜的强撑着让人送客,濮阳懿一走,他便再次被体内的蛊虫折磨着,两种极致的痛楚交替出现,疼得他牙关紧咬嘴里满是腥甜亦不自知。
流的话令众人齐齐沉默,谁知房内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本王,不许!”
吱呀!
门被影推开,一众侍卫纷纷涌进房内,看见纳兰如墨左手握着一柄剑半撑在床上,右手死死摁住胸口,见影领着众暗卫全都现身于此,张口想再说什么的时候,满口鲜血噗的一下吐在锦被之上,连一旁的宝剑上也溅了不少星点血迹,吓得众人一起跪倒在地上,嘴里直呼主子。
“主子!莫急!有什么话你慢慢说!”影代表众人先开了口道。
“咳咳!本王没事!你们先起来吧!”
“属下遵命!”
“你们给本王记住,除了本王,你们另一个主子只有,也只能是相府的嫡女舞倾城!本王的意思你们可听懂了?”
“可是主子,你体内的蛊毒……”流大胆的道出内心的担忧。
“没有可是!我命由我不由天,本王绝不向任何人低头,更何况不过是一条小小的蛊虫,本王不惧!”
“殿下,流护卫也是担心你,珈蓝国的太子也说过此蛊他善未想出解法,只能将其稍稍压制,终究治标不治本,下官认为要不先勉为其难……先解蛊再说!”
“景山,你的意思本王懂,可是此生除了城儿,本王一个也不要!”
“……嗨……”
魏景山本还想再劝,听了纳兰如墨的话后,摇头深深叹息不语。
“主子,此事迫在眉睫,属下想小王妃会答应的!望主子恕罪,属下逾越了!”
影频频看向沙漏,见时间越来越少,纳兰如墨嘴边尚未干涸血迹,刺激着他的神经,冒着大不敬的后果,作势想要将他强行点穴定住,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隔开。
嗡……
握在纳兰如墨手中的剑挣开他的手,自剑鞘中飞出,一道耀眼的金光将他与众人阻隔开。宝剑的剑锋直指影,将其视为威胁,警告着他的言行。
出现如此突兀的一幕,不要说见惯生死的纳兰如墨,连跟着他一道曾南征北战的暗卫们,各个错愕不已惊得目瞪口呆。
剑,会护主?
噗……
在众人善未回神的时候,纳兰如墨忽然紧紧地捂住心口,被里面的蛊虫折腾得再次喷出一口鲜血,那柄宝剑这才调转剑锋回到剑鞘,悬停在他的面前嗡嗡作响。
“乖!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当纳兰如墨伸手掌心朝上,宝剑自动稳稳地落在他的手中,略显艰难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抚着剑身安抚。
砰砰砰……
“瑾王殿下,下官可否进来为你诊脉?”
金色光阵外响起一阵敲击声,纳兰如墨抬眼看去,见魏景山焦急的来回踱步,不时拍击着光阵屏障,既好奇有畏惧的扫一眼他手中的剑。
“城儿将你赠与我,可是为了我的安全?”
嗡嗡嗡……
纳兰如墨本不指望手中的剑能听明白他的意思,谁知它竟然再次飞出他的手,上下轻轻地点了几下,发出嗡嗡的嗡鸣声。
“那可否让景山进来为我诊脉?”
嗡嗡嗡……
宝剑再次轻点两下,咻的一声,自剑鞘中飞出,一剑劈在金色的光阵上,划出一道仅供一人通过的豁口。
魏景山既惊又怕在宝剑的剑锋之下走过,他身后的影、流、光,还有其他暗卫也想要一同进入之时,它冲出豁口冲着他们舞出一阵剑花,速度之快令众人只觉得一阵光影。
待他们都回过神来之时,宝剑早已飞进金色的光阵,那道破开的一人宽豁口已然闭合,没有留下一丝缝隙。
他们居然被一柄剑摒弃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