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妍妍不知!”濮阳妍妍摇了摇头回道。
“……”
是啊!不知!
他与她的初相见,竟然是在那样的场景之下,也许从最初便错过了吧!
可……
心依旧为她萌动,收都收不回来!
“大哥!大哥!你在看什么?”
陈九瑶扯了扯陈瑶书的衣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恰巧此时舞倾城正好望向这边,两人稍稍对视之后便错开了。她心下狐疑:难道大哥看的是丞相之女?
“没什么!”
“大哥,瑾王从边陲之地回来,你怎么不上去跟他叙叙旧?”
“他……忙!”
陈瑶书端酒杯得而动作一顿,垂眸翦去眼中所有情绪,给出的答案令人挑不出错处。
“嗯!确实挺忙的!”陈九瑶颇以为意的附和道。
一介皇子,况且身份极其高贵的帝后之子,众人仰望的瑾王殿下,居然殷勤的为舞倾城斟茶倒水,递果脯剥葡萄,明眼人一瞧,可不就挺忙的么?
“……”
若是可以陈瑶书宁愿忙的人是他!
“想不到瑾王殿下外表冷冰冰的,实则待人温柔体贴,处处想得周到细致。大哥,你说以前那些个前仆后继往他身上倒贴的女子,怎么不意志坚定的坚持下去呢?保不准真的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呢!”
陈九瑶一本正经的盯着纳兰如墨看了好一会儿,得出了个这样的结论,状似疑惑的转头看向陈瑶书求证,然后他却因为她的这一番话呛得连连咳嗽。
“咳咳咳……九瑶,你确定以往的那些姑娘家若是坚持下去,焉能还有命在?”
“嗯……这倒也是!那……大哥,你说他为何独独对舞倾城那般独特呢?是不是因为她长得绝色倾城,这才能让他对她另眼相待?”
“九瑶,你觉得纳兰如墨是那般肤浅的一个人?”
“那倒不是!”陈九瑶下意识的摇摇头道。
“身为皇子,纳兰如墨自小见到的女子何止千千万,你见过他对谁特殊过?”
想纳兰如墨身为帝后之子,一出生便是众人所瞩目的天之骄子,朝中多少大臣因为他的降生,而忽然开始对府里的幼女不管嫡庶开始关注起来,花费巨资聘请夫子和年老的嬷嬷教她们学识和礼仪,为的不就是能被他瞧上眼,进而收入房中么?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道理,朝中大臣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各凭本事罢了!
“没有!”
“他孑然一身,对女子不假辞色,甚至可以说厌恶至极,难道不是在等一个对的人,一个令他一见倾心,想要呵护一生的伴侣?”
“大哥,你懂得可真多!”陈九瑶毫不吝啬的夸赞陈瑶书道。
“呵呵!”
懂得多?
不!
他只是与纳兰如墨有着同样的心思而已,只可惜……
终究慢了一步,失了先机而已!
“主子!主子!主子!”
脑海中想起小丹的声音,令舞倾城嘴里咀嚼的动作一顿,眸色深深似有什么快要溢出眼眶,闭上眼翦去所有的情绪,再睁开已然恢复一片清明。
分出一抹神识沉到丹田处,见小丹早已坐等那里,看到她张口便说:“主子,曦尧说……天佑还有两刻钟便会陷入沉睡,你……”
“我无事!且等我跟墨哥哥做最后的告别!若我能回来……”
“主子,小丹信你!无论你去哪儿,记得小丹与你同在!”
小丹的一席话,听得舞倾城眼中微热,霎时感触良多。
作为舞倾城再次凝练出来的龙族内丹,主子的神魂未归位,五行灵珠不见踪影,或多或少影响了小丹的记忆,包括不能在曦尧空间之外凝实身躯。但是,小丹对她的信任是源自心灵深处,根本毫无条件的。
“谢谢你,小丹!上一世也好,这辈子也罢,我似乎总是让身边的人担心,放心以后不会了!小丹,等着我!”
“好!”
“小丹,还有一事记得替我告诉天佑!”
“什么?主子,你说!”
“告诉它,我爱它!它是永远是我的骄傲!”
神识幻做的那抹小小的身影,忽的背过身去,一滴泪顺着她的眼角缓缓滑落。
“……主子,小丹,记下了!”
小丹看着眼前故作坚强的舞倾城,心中酸涩不已:主子,丹田之内何物我不熟悉?你以为转过身去,我就不清楚你在做什么么?
那滴泪是你的眷恋,亦是你的决绝对么?
“谢谢!”
话落,神识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丹田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