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不少身穿银色战甲的骑兵从前边涌过,他们将弓箭拉开,只待一声令下。
“等一会儿。”
骑兵后边的马车停下来,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老者被人搀扶着从马车上下来,正是剑门大供奉死灵契,他看了看陈冉他们,又看向那白衣女子:“那两个领头的留下,尤其是那个。”
死灵契指了指陈冉:“他绝对不会是孤身一人前来,把他们两个留下,绑到山下哨卡处,自会有宁人看到,若是他们舍不得同伴的话,便一网打尽。”
死灵契吩咐了一声后随即转身,像是坐
车坐的厌烦了,步行朝着冰原宫那边过去。
白衣女子俯身一拜:“尊师命。”
她竟是死灵契的弟子。
死灵契是大剑师,他的弟子也是大剑师。
冰原宫。
死灵契走到宫门口的时候看起来好像就已经力气耗尽了似的,有些气喘吁吁,可是却不许人扶着他,门口的黑武人士兵看到他那一身白袍,看到袖口上绣着的图案,没有一个敢上前说话的,全都俯身下来。
剑门大供奉的地位,在剑门仅次于宗主心奉月,最近几年有一个叫仆月的年轻人地位也变得很高,传闻是心奉月的关门弟子,算是嫡传,很多人都说他是将来剑门宗主之位的继承者,可向来神秘,没几个人见过。
死灵契不是他原本的名字,是一个绰号,几十年前黑武的江湖之中就有那样一句话,谁想和这个人交手,就相当于和死灵签订了契约,战一场,死。
死灵契一步一步的迈上台阶,进冰原宫之后往左右看了看,然后微微叹息:“太寒酸了,长公主殿下是皇族如今唯一的继承者,黑武最尊贵血统唯一的传人,住在这种地方”
谁敢接话?
他看起来颤巍巍的走到沁色居住的地方,在门口停下来的时候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俯身说道:“臣苏埠多让拜见陛下。”
他叫的是陛下。
阔可敌沁色是最后一个皇族的人,而且几年之前国师心奉月就派人把黑武的传国玉玺送到沁色这边,算是承认了沁色女皇的地位,心奉月还派人来说,只要沁色愿意回星城,他会亲自为沁色加冕,并且交出除了剑门之外的所有权利,卸任国师。
可沁色自然不可能回去。
坐在椅子上的沁色往外看了看,没有说话。
死灵契弯着腰进门,没有抬头看沁色,那是黑武为臣者应该有的礼数。
“何必呢?”
沁色语气之中满是讥讽。
“装模作样的有什么用处,你的态度越像是那么回事,我就越是觉得可笑,也觉得阔可敌家族可怜。”
死灵契连忙道:“臣惶恐,臣有罪。”
说完之后竟是撩袍跪倒在地,额头顶着地面,双手放在地上,手心朝上,很虔诚的模样。
“臣奉国师之命接陛下回星城。”
“哪儿也不去。”
沁色把孩子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
“我就在这,活在这,死在这。”
死灵契沉默(www.19mh.com)片刻,依然没有抬头:“臣对陛下,对皇族,心中敬畏不曾减弱半分,还请陛下听臣一句劝,臣不敢有任何不敬之言,不敢有任何不敬之举,亦不敢有任何不敬之心,可是陛下,臣不是一个人来的,白骑将军曾须儿也来了。”
沁色慢慢的转头看向死灵契:“你是在威胁我?”
死灵契摇头:“陛下,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臣的忠诚,可是陛下,你也应该明白有些人,并无忠诚。”
与此同时,山下。
陈冉和断两个人被绑在了路口,用两根木桩架住。
白衣女子抱剑站在那看着前方,自言自语似的说道:“会有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