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冷都懵了:“你去了?”
李文山道:“我换了普通百姓的衣服去了,当时确实有几分忐忑,唯恐被察觉出来不是窕人,去了之后才发现担心都是多余的,第一,他们居然没怎么盘查,确定身上没有带兵器之后就把我放了进去,第二皇帝瓦西里似乎很急切的想表现自己所以不断催促放人进去。”
沈冷问道:“去听他讲解禅法的人多不多?”
“不多,也就一百多人。”
李文山道:“都是我的人。”
沈冷叹道:“他应该谢谢你。”
李文山叹道:“当时真想找机会把他给抓回来,可是确实不太好下手。”
沈冷问:“他都讲了些什么?”
“没听懂。”
李文山道:“连窕人都不一定都听得懂日郎话,更何况我,我带去的人里边有个窕国商人他懂日郎话,反正点头的时候我们就跟着点头,他赞叹的时候我们就跟着赞叹,我们这边的人要是说窕人的话倒也不至于露馅。”
沈冷道:“你胆子也不小。”
“本来得到消息之后我是想孤注一掷,毕竟日郎有二十万大军,传闻还是日郎国最精锐的军队,那时候只想着若能擒住瓦西里就能不战而胜,至于生死,大宁的战兵兄弟们什么时候在意过生死,我几次找机会想冲过去把瓦西里擒住,奈何距离太远没办法动手,听他讲了足足一个半时辰才完,出来的时候晕头转向,瓦西里还让手下人给我们每人发了十两银子。”
沈冷:“”
李文山叹道:“我从军至今已经快二十年,大大小小打了也有五十战,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敌人,将军,我甚至迷茫了,不知道怎么打才好。”
“先搞清楚他们到底为什么而来,之前窕国皇帝求援他们都不来,现在突然来了”
沈冷微微皱眉:“如果是日郎国背后的安息想试探,那这一战终究还是要打的。”
李文山道:“可能就是安息在背后逼着日郎国出兵试探,也许现在日郎**中就有安息人。”
沈冷在高台上来回走动,沉思了一会儿后说道:“派人去日郎国大营,我要见瓦西里。”
李文山一惊:“将军!”
沈冷道:“瓦西里表现出来的未必就是他自己真实的模样,如果他不想打有人逼着他打,那他只能在做做样子,可他还想让咱们知道是有人逼着他来的,所以才会有现在日郎军队这样的打法,我不相信一个立国已经数百年的国家军队会是这样的不堪,不设防,不封路,不进攻他是想让我们明白他的苦衷,至于看起来那更儿戏的开放军营讲解禅法,也是想让咱们看到他的态度。”
李文山道:“可是将军亲自去见他还是不妥。”
“你都去得,我怎么去不得。”
沈冷道:“况且可以安排在日郎军大营和咱们飞来峰大营之间的某个地方,只相隔二十里上下,一马平川,咱们城寨里的瞭望台可以看到敌军大营一举一动,有什么异常随时可以支援,他们连伏兵都没地方藏,派人去告诉瓦西里,我带来了他父亲的亲笔信。”
李文山:“他爹的亲笔信?”
陈冉在旁边听着,忽然想到了一个学术性问题为什么用他爹的这三个字就显得有些温和,把爹换成妈立刻味道就变了呢?再想想,若是再把他换成你,那可能就打起来了
沈冷往山下走:“先到近处去看看他们大营。”
一群人跟着沈冷下了山,到了大营里沈冷打了个响指,在一边逗马玩的黑獒立刻跳了过来,那马腿都吓软了,黑獒过来之后沈冷跳上狗背,在一群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带着亲兵营呼啸而去,李文山有些错觉,连沈冷亲兵营的马-眼神里都带着一种对其他马的鄙视
黑獒一狗当先,数百骑兵冲出营地直奔对面日郎国的大营,李文山这才反应过来召集骑兵跟上去,虽然现在几乎可以确定日郎国人就不是来打仗的,可万一伤到了沈冷怎么办。
这一战啊,每个人都觉得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