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中凝聚着希望,那光芒,将小寒的心照亮了;仿佛,他已看见了他成为新的剑神似的!
“前辈,我一定会努力的,为了看《剑典》,我一定全力以赴,什么剑神,那倒完全可以不要,哈哈,虚名而而,没意思!”小寒不觉摇了摇头。
“好,果然有剑神的风采,只看这心境,就已高人几等了,哈哈,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剑神开心地说。
这时,上官婉儿来了,一见他们,就说:“寒哥哥,都准备好了,剑圣前辈,请!”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小寒不觉问了。
“小寒,唐宫嘛,眼线多得好,什么人找不到啊?走吧,我们去吧,哈哈!”剑圣已代她作答了。
说完,他站起来,率先而去。
才出门,小寒就大惊,只见大街上已人山人海了,偏偏,都在街边,整条大街仍空荡荡的,仿佛,大街已被谁清洗了,但,街沿却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婉儿,这究竟怎么回事?”小寒不觉皱眉了。
他最厌恶这种俗里俗气的东西,好像,唐宫的人偏偏最喜欢摆排场,非要弄得人尽皆知似的,这,似乎就是唐宫的风气。
“皇后娘娘的旨意,说寒哥哥和剑圣比剑,是天底下最爽快的事情,必须隆重,否则,既对不起突厥的客卿大人,也对不起咱们中原的剑道至尊!”上官婉儿赶紧解释。
“小寒,你得习惯这种生活,这是一份儿尊荣,只有地位崇高的人才能有此殊荣,你血统那么高贵,我也不差,咱们完全受得起,哈哈,走吧!”剑圣这回不再领先了,却挽着小寒的手前行。
上官婉儿一招呼,一众唐宫美女已列阵而来,在他们后面紧跟着;这排场,几乎等于皇帝出巡了。
街边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却早习惯了如此排场,晓得此二人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都发出来喝彩,像被谁刻意安排、训练过似的。
小寒的眉皱得更深了,不由得又摇了摇头,随后,却挺起胸膛,迎着阳光,发出来灿烂般的笑容,回应那些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
直到有人认出来剑圣,惊呼:“原来是剑圣老人家到了,剑圣,剑圣,剑圣!”
旁观的人们赶紧跟着喊:“剑圣,剑圣,剑圣!”
原来,是要故意制造压力,企图用这种声势干挠小寒的心绪;小寒不觉又摇头了,脸上的笑容却更灿烂了,似乎这种压力根本不存在。
那人见了,又赶紧说:“这小子是突厥来的,企图挑战咱们中原武林,所以,剑圣他老人家一定会打败这个突厥第一高手的;剑圣必胜,剑圣必胜!”
“剑圣必胜!剑圣必胜!剑圣必胜!”人们又跟着喊了。
看来,大唐的文明的确精彩,连呐喊声都这般令人刮目相看,他们造势的能力的确非凡,这让小寒感觉耳目一新,却也不得不服。
他正在体会孙武子先生说的势,明白造势是何等的重要,看来,武媚娘必是此间高人,她的能力,绝不容小视。
只不知这般用心,究竟为谁?
“大唐万岁!大唐万岁!大唐万岁!”人们又喊出来震撼人心的声音。
可小寒的心绪丝毫没受影响,他虽然觉得这种力量真的很可怕,可塞北的雪早将他的心变成了铁石,这种压力简直微不足道,他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平和安静的笑容。
上官婉儿见了,自然心里更美得不得了,她那张美丽的脸,更红了,那双流着春水般的眼睛,又不停地向小寒流去,似乎,他才是她心中最向往的归宿!
那条三里长的大街,他们足足走了半个时辰,只因前面引路的宫女故意压速,随时又有快马消息,不停向上官婉儿通报消息,队伍走走停停;有时,还有人向他们敬酒,剑圣虽然早就将此物戒掉,偏偏此时也推拒不得,只得假作饮了,人们才放他们过去;行到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唐宫的美女还要表演一下歌舞,向人们呈现着她们的美丽!
这回,小寒终于见识到了长安大街的威力:她不仅是一条大街,她更是长安热情、大方、豪爽的象征,她是一种力量,一种征服世界的力量!
终于,他们走完了那条短暂而漫长的大街,小寒才松了口气,他实在厌恶这种所谓的繁华与虚浮,这也让他看到了大唐的背后:似乎那些刻意的表演,时刻都在隐藏着某种见不得人的东西,至少,它,绝不会在阳光下露出来!
“如何,小寒,这条长安大街如何?看完他们的表演,你有什么看法?”剑圣微笑着问。
“没感觉,虽然壮观、美丽、大方、豪爽,可是,似乎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浮躁与萌动,好像根本没必要玩这种虚浮的东西,我感觉没意思!”小寒实话实说。
“对,它与我们格格不入,我们更喜欢简单、自然、宁静,那才是修剑者最理想的方式!”剑圣立刻同意。
闻言,上官婉儿却皱眉了:看来,皇后娘娘的心理战不起作用,他们好像都不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