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尴尬的吃过了粥,又皱着眉头喝下了药,姬如欢才开口对对面的九皇叔说道,“那个,您能不能送我去岸边。”
独孤驰砚抬头看着姬如欢,“就你这个样子?”
姬如欢很是无奈,她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根本没办法到处跑,可还不知道父亲那边如何,她心里着急,加上也还不知道陈校尉花他们如何,逃没逃过西夏的追捕。
独孤驰砚看着姬如欢,“你若是告诉我,你为何叫我九皇叔,我便送你去衡阳。”
姬如欢眼睛一亮,不过很快又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心里很是懊恼,昨日干脆晕过去好了,也不会糊里糊涂的叫了九皇叔。
原本她还想着,九皇叔每次都能在她危难时提前出现,或许也跟自己一样,可后来细想明显不是这样,如今连自己为何叫他九皇叔,都要还追根寻底的问,若是跟自己一样,怎能不知道她为何叫他九皇叔?
那自己要如何告诉他,自己为何要叫她九皇叔,告诉他真相的话,他怕是只会觉得荒诞,根本就不愿意相信吧。
或者把自己当妖怪?
不行,姬如欢很快便否定了实话实话的想法,可是要如何给九皇叔解释?实在是没了勇气在九皇叔那凛冽的眼神下撒谎胡扯,姬如欢最后干脆选择了装傻。
“那个,我也不知道啊,我有叫您九皇叔么?”
独孤驰砚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姬如欢,盯的姬如欢实在心虚,努力不露怯继续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何啊,就是见着您,就好像原本该认识您一样,不自觉的就想叫您九皇叔,难道您真的是九皇叔么?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
听完姬如欢半真半假的话,独孤驰砚眼睛还看着姬如欢,却是若有所思,也不说话,看的姬如欢一脸的不自在。
过了好一会儿,独孤驰砚才站起身,过去姬如欢身边,在她一脸的错愕中,抱起她,陌生的薄荷气息,让姬如欢瞬间红了脸,抓着九皇叔胸前的衣服,紧张的结结巴巴的开口说道,“那个,你答应我的,送我去衡阳。”
独孤驰砚抱着姬如欢过去榻边,将她放在榻上,并替她盖上被子,开口说道,“先养伤。”
看着转身离开的九皇叔,姬如欢着急的道,“那个,去了衡阳也可以养伤的啊。”
然九皇叔并没有搭理她,转身离开出了船舱。
姬如欢看着被关上的舱门,叹息一声,喃喃说道,“吴越轩已经进了衡阳,希望父亲那边一切顺利,那些事情应该都不会再发生了吧。”
可能是喝了药的原因,没一会儿姬如欢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吴越轩这边,他带着三千人历经千险,才总算是冲进了西夏的包围圈,待到了衡阳城下,也是损失惨重,只剩下几百人。
那衡阳城墙之上的守城将领,看着城下突然出现的那一队狼狈的队伍,朝一旁的副将说道,“这什么情况。”
那副将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便站在城墙上大声喊道,“来者何人。”
吴越轩身边的吴桐看了自家主子一眼,才大声应道,“我们乃援北斥候先锋,特来衡阳报信,快开城门。”
没想到城墙上将领并没有过多怀疑,便给他们开了城门。
进了城门,那守城将领便迎了上来,“还真是吴少爷,您怎么在这里,还搞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