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我们到底犯了什么罪过?”说完,胡庆华就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踏着徐晃的脚步跟在钟晓沫的后面徐徐前行,只是与旁边那些与有荣焉参加此次会议的其他厂子和部门的代表不同,胡庆华失魂落魄的模样更像是赴刑场,而不是会场
“这就是新式坦克领导小组的人?这么多年的马~列~毛~选都学哪儿去了?有点事儿就喊着老天爷,难怪w副总理要把他们彻底解散,让我看就凭这种思想觉悟,早该解散了!”
距离胡庆华不远处,北方机械厂厂长助理廖永远捧着一大叠相关资料跟在厂长谢朝阳的后面,一边走,一边嘴角上撇满是不屑的说着,而走在前面的谢朝阳虽然昨晚没怎么睡,但依旧神采奕奕精神昂扬,听了廖永远的话后,嘴角上也不由得泛起一丝冷笑:
“他们不求老天还能求谁?今天就是他们的死刑判决日,按照马~列~毛~选原理,五马分尸都不为过,求那些个本本有什么用,还不如求求老天,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有厂长您亲自出马,让我说他们绝不可能有什么一线生机,十线死机还差不多,就算卢嘉栋亲自到场也无法改变,更何况他现在还不知道在那个山窝窝里啃棒子面呢,所以说不管怎么样,谢厂长您、还有您领导的北方机械厂才是今天无人可比的主角!”
廖永远这一记马屁不偏不倚正好拍到正位上,听得谢朝阳很是高兴,不禁连连点头,不过没过多久,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于是便偏过头对着身后的廖永远说道:
“小廖,我厂里有人反映,你跟外厂人合伙倒卖厂里的成品和原材料?”
廖永远正为自己的马屁拍到正对位而感到欣喜的时候,根本没想到谢朝阳的话题会转变得如此之快,以至于这句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廖永远顿时愣了一下,但接下来的谢朝阳的话,让他的愣神顿时转为冰冷的恶寒:
“前些日子韦明德找过我,让我批一套成品给他,当时我看批条上有你的签字,所以我想你是不是真像厂里反映的那样”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没等谢朝阳把话说完,廖永远的头便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但在他的心里,却把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韦明德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但不管怎么样,此时的廖永远还是庆幸自己反应得快,要不然还真要吃不了兜着走:
“谢厂长您也知道,小韦跟我是同学,而且他跟您以及w副总理的关系也很亲近,所以他找我时,我也不好推脱,不过我也知道到了厂长您那里也不可能任着他胡来,您这么多年能把咱们厂管得这么好,凭的就是铁面无私四个字,当然我也承认,在日常工作中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比如说原则性不够强,偶尔拿些边角料回家做个炉灶、脸盆什么的,再比如给小韦签字的事”
“好啦,好啦,我就想听听你的实话,而不是前面一律的自我批评!小韦我比谁都清楚,除了我没人管得了这个作死的熊孩子,还有什么边角料,厂子里哪个敢说没拿过?不过作为干部总是会遭些‘红眼病’的人,你也不用理会,好好把你分内的事做好就行!”
谢朝阳对廖永远的态度很满意,他不喜欢被欺骗,更不喜欢被人凌驾于头上,而廖永远恰恰在这两方面做得都很好,况且这番话也让谢朝阳听得很舒服,于是便把此事轻飘飘的揭过去,偏过头继续问道:
“对了,照相机你带了吗?”
“带了,带了!”廖永远见谢朝阳不再追问,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赶紧笑着回应着,而后拍了拍旁边的公文包:
“就在包里,只要有机会就拍几张,下个月的厂报和板报都预留了位置,就看能不能让拍了!”
“应该没问题,到时候拍几张好的,我好留纪念!”
“放心吧厂长,绝对把您高、大、上的气质给拍出来!”
“那就好,那就好”两人边走边聊,一路欢歌笑语,步入了人~民~大~会~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