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此情,青荷倒吸一口凉气!
她对前世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却对这一世理不清头绪。顶 点 X 23 U S唯独对泰哥哥诸多传授,尤其是各门各派武功秘籍,朗朗上口:
“细观“璇弟”所射暗器,正是“魁星派”独门至宝“七星针”。七针根部相连,如同螺旋,直径寸许,近战时可飞射,远战时可指弹,分头、胸、腹、腿四路,凌厉出击。
“魁星派”武功威震四海,“魁星点斗”绝技名扬八方:理论基础是效仿星宿阵法,遵循北斗七星明暗变化,依从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之位,巧妙设局。战略战术是诱敌深入,出奇制胜,斗转星移。抢攻秘诀是指穴打穴,神出鬼没,无从防御。
“璇弟”武功,决计不在恩公之下,七星针射的如斯巧妙,炫如流星,急如飘雨,却无声无息;举重若轻,沾身既落;点到为止,不伤人体。”
蓝衣“枢兄”更有大将之风,美人笑也好,美人倒也罢,看也不看,都无关紧要:“璇弟,你说今夜一场恶斗,决定我王生死,我才来的义无反顾。可事到如今,你我不赴沙场,如何来此青楼?”
“璇弟”谨小慎微,唯恐留下蛛丝马迹。又是飞身而起,转瞬便将落地的七星针,悉数捡起,收入怀中。面上更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枢兄向来洁身自好,我若明言,你肯屈尊降价,来此烟花之地?”
“枢兄”深深蹙眉:“璇弟不妨明说,我王今日究竟有何险情?”
“璇弟”淡淡一笑:“我在大康府当差二十年,掌控蒹城黑白两道。前两日听手下来报,寒波暗中监听阿玑。一番明察暗访,才知我王不惜以身犯险,出没此地。非但如此,今夜寒波父子倾巢而出,布下十面埋伏。我王人单势孤,所以才请枢兄相助。”
“枢兄”双目如电:“寒波如此作死,我王何必隐忍?何不替天行道,肃清君侧?”
“璇弟”微微一笑:“枢兄吃尽苦头,还是痴心不改,嫉恶如仇?枢兄还请细想,我王不忍又能如何?清了君侧又能如何?”
“枢兄”面沉似水:“不能为君分忧,实乃形势所迫;不思为民除害,枉为王者!”
“璇弟”连连摇头:“何为王者?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大小多少,报怨以德。依我之见,我王思虑周全,唯有卧薪尝胆,才能全其大,才能成其王。”
“枢兄”面露忧色:“璇弟
之意,为兄自然明了。可恨君上,妒贤嫉能,良莠不分,不配为君。”
“璇弟”一声苦笑:“越是昏聩的君王,越是嫉恨强势的将相。事到如今,君上之意,便是要寒波与我王,两败俱伤!”
两兄弟说的此处,更是心事重重,良久静默无语。
半晌,“枢兄”又是一声长叹:“阿玑流连花丛情有可原,我王有家有室,为人夫,为人父,怎还痴迷此间?稍有差池,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璇弟”出语宽慰:“枢兄,我王也是有苦难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王不过与众贼逢场作戏,枢兄不必太过较真。”
“枢兄”面色更显忧戚:“别的都好,我只担心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王与金岩走得太近。金岩此人,伪君子真小人,不可不防,不可交往!”
“璇弟”亦无可奈何,亦面露忧色,硬着头皮婉言相劝:“金岩八面玲珑,若无他从中周旋,我王如何应对君上?如何制衡奸相?如何知己知彼?如何百战不殆?”
青荷听得云里雾里:“金岩究竟何方神圣?能游刃于君臣之间,在吴君博尚、“我王”、寒波三大巨头的夹缝中生存?而且有惊无险?”
“枢兄”显然憎恨金岩至极,再不愿多提,故意岔开话题:“瑶光若问我身在何处,又该如何答复?”
“璇弟”微微一笑:“公主若是疑心,只管让她问我。枢兄只需救护我王,公主关心王兄,自然不会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