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五千铁蹄的战马雷震之声传到了刘襄垣的耳畔,他似乎并没有十分惊讶,反倒放松了紧张的神经,他拄着那柄长刀站起身。
“将军,这声音……”一旁的士兵有些担忧。
“照常巡逻,要是亲眼看见了敌人,你们再报也不迟!”刘襄垣丢下这句话便向着大帐内走去。
正当那士兵还不明所以之时,远处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大。
他转过身仔细地看了看,那地平线上的浓烟滚滚,虽然在夜里却也可以看清一二。
“是……是……是楚……”
一支利剑射过来,正中眉心,那朦胧的黑夜中,无数的利剑向着南境军大营极速坠落。
“楚军袭营啦!”
战马迅速碾过那些嚎叫的南境军守卫,一时间,南境士兵纷纷从营帐中跑出来,然而没有任何准备的他们成了楚军的活靶子。
数量庞大的骑兵部队冲入了南境军主阵地,他们割裂了军营,让两边的联系彻底断裂。
随之而来的,是楚国的主力部队。
刚刚缓过来的那些未处在楚国骑兵冲锋口的南境军还来不及组织反攻,气势高昂的楚国步兵就杀了进来。
密密麻麻的步兵军阵一瞬间冲垮了南境军防线,他们溃不成军,然而主阵中却为发出任何命令,各营帐各自为战,死伤无数。
“将军,怎么办呐,您还不下命令吗!”刘襄垣手下的副将从前面的阵地撤了下来,他已经遍体鳞伤,盔甲破损严重。
刘襄垣坐在主帅的帅位上,他回想着数日前向魏桀所写的申请,他想知道如果李逝迟迟不发起作战,自己可否先发制人。
然而魏桀一直没有回音,他很清楚自己的君上是个什么样的人,军令之重重于人命,他一旦得到各地的军情必然会立即给予回应,然而这次已经过去这么多天却没有半点消息。
两地相隔虽八百余里,不过南境所用快马行百里不息,往北驿站更是六十里一座,换马及时两日半即刻返回,可是这么久都迟迟没有消息。
这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而是魏桀本就要刘襄垣兵败。
“撤吧,撤吧!”
“将军,您……”
“听不懂嘛!立即撤回虎啸城,快!”刘襄垣暴怒地冲着那副将大喊。
“诺……诺,末将这就去传令!”他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刘襄垣颓丧地站起身,缓缓走出了营帐。
楚国军队已经压迫到了主帐附近,南境军节节败退,死伤惨重。
“我的任务也算结束了吧,”刘襄垣看着那些败退的士兵,越发无奈地笑了起来,他似乎明白了魏桀的用意,君王之意,自古以来薄情寡恩,所谓臣子也就是那些只能说诺的奴才罢了。
他转过身准备走到那不远处的战马那。
他突然感到背后的马蹄声愈近。
刘襄垣迅速转过头,他下意识地挥刀砍过去,李逝的快马与之擦身而过,那锋利的寒潭剑与刘襄垣的长柄刀划出一丝刺眼火花。
“是你!”刘襄垣将那大刀砸向地面。
“刘襄垣,你觉得你还能走吗!”
“呵呵,这场仗已经败于你,难不成你还要得寸进尺要了本将军的性命?”
“不是得寸进尺,而是你这南境走狗罪有应得!”
刘襄垣恶狠狠地看向李逝,“那你就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