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夫人越凶,柳兰芝就哭得越大声,泪眼汪汪哀求:“姐姐,都是我的错,您别生气。
林大舅一把将柳兰芝拉了起来:“你何错之有。”
见林大舅这般护着柳兰芝,这比再给林大夫人母女来上七八个耳光,更让人难以承受。
“老爷,你就因这么个狐媚子,一点也不顾多年的情份了,要作贱死我们母女吗?”林大夫人尖叫着,状若疯妇冲向柳兰芝,林筝反应过来,也帮着林大夫人一起扭打柳兰芝。
林大舅本就不是耐心好的人,一手抓着林大夫人的发髻,依旧一个巴掌给扇了回来,随后,又给林筝一耳光。
母女俩摔成一团,林大舅丝毫也不心软,沉声道:“偷换长姐嫁妆,纵女出府闯下那丢人现眼之事,你还敢说你没错。”
林大夫人和林筝心头咯噔一下,两人满腔的怒气瞬间消掉了半边,取而代之的是惶恐。后件事还好说,绝属意外。但前一件事可是最不能触及的忌讳,只要碰触了一点,老爷(爹)可是六亲不认的。
林筝慌了,问林大夫人:“母亲,可是你做的?”
林大夫人心头一团乱麻,但理智没掉,哪里敢认,只是一味的推托:“老爷,你可是冤枉死我了。这一但事发,老爷第一个人怀疑的人可不就是我,我如何明明知道,还敢胆大包天做下这种事来?”
这事,是她做下的,但她自认为做得很巧妙,没敢动田产铺子银子,只是将书画摆设那些死东西换成了假货罢了。本以为摆在库房里,老爷瞧不出来真假,必定能糊弄过去的。
反正这些东西将来都要归她儿子的,她先拿着这些东西换成的银钱替筝姐儿备一份好嫁妆,又有什么问题?谁会想到,老爷见到了那萧明珠,竟然要将大姑奶奶的嫁妆送还回去。
这些日子,她细细想过了无数的借口,只有觉着祸水东引才是最好的办法。谁让,那几位妯娌也没少打过嫁妆的主意,有人还动过手脚,被老爷抓了个正着。就算老爷查到与那几位妯娌无关,她也不怕的。她带入京的心腹尽数被老爷灌药发卖了,哪来的人证。这件事最后也只会人人可疑,却无实话,变成一笔糊涂帐。
柳兰芝也见好就收,再次扯着林大舅的衣袖,替林大夫人求情:“老爷,您不能无凭无据就认定是姐姐做的,这要是冤枉了姐姐,姐姐岂不是委屈?”
林大舅冷哼了一声,“好,你等着,最好不是你,要不然,你是知道我的……”
林大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她明白,这件事暂时就被她给含糊过去了。
柳兰芝岂会让林大夫人如意,她恰到好处地又提了一句:“姐夫,那筝姐儿的事怎么办,总不能真叫筝姐儿进大皇子府吧。”
这话,又戳到了林大舅的肺管子上,他再一次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