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只好说道:“这个录音机在我没卖出去之前你们可以留着听,白天人多的时候尽量听这本刘正的,晚上咱们自己家里人的时候可以听听,那本邓君的磁带在有外人的时候坚决不要听。”
被称为靡靡之音的邓君的磁带,在接下来的几年是会被禁售和禁听的,说她的歌是靡靡之音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主要是还是因为她的真实身份。
毕竟这货死的时候可是盖着青天白太阳旗的。
栾凤的头点的像小鸡吃米似的。
万峰松了口气,毕竟把她要买的心思打消了,这货要是认准什么也是好几头牛都不好拉回来的主儿。
上一世他的原配就是这么个脾气,她认准的东西你就是拿枪逼着都不会改的,而且从来不听别人的建议。
栾凤其实也是这么个性子、
一想到这里万峰吓了一跳:自己是不是又掉坑里了?这放弃了一个犟驴这有来了一个犟驴?
赶紧仔细想了一回栾凤的性子,最后松了一口气。
幸亏栾凤很听他的话,这是她和他上一世原配最大的不同。
只要听老子的话就行。
“能把你唱过的歌录下来吗?我还是觉得你唱得歌有力量能让人得到鼓舞。”
这山望着那山高,栾凤又提无理要求了。
“现在不行,等有空白带的时候可以试试,再说我那是清唱连个伴奏都没有有什么听的?”
“我就爱听你的声音。”
这个二货傻大妞,说话怎么从来不经过脑子?没看到小姨和江雪笑得心怀鬼胎吗?
“这个以后再说吧。”
接下来万峰教她们怎么翻带怎么换带,这个没什么技术含量,一遍她们都记住了。
随后往想问问家里还有多少布匹,还没等开口就见张海意外地来了。
“外甥,我要和你谈点事儿。”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万峰的脑袋里非常自然地浮现出这句歇后语。
秋天的夜没有了夏夜的酷热也没有了夏夜的蛙鸣,但是有秋虫躲在暗处嗲声嗲气地叫唤。
万峰和张海蹲在那条通向砖瓦厂的东道上,张海手里的烟在夜色中一明一灭的像鬼火一般。
“今天大队开了个紧急会议,传达了上面的精神,是这么个意思”
张海不拉不拉不拉地说了一套,费时大约有五分钟。
“外甥,你听明白了没有?”
“不就是大包干吗,这有什么不懂的,还记得我几个月前和你说的包产到户吗?”
“记得,好像是一个意思。”
“它就是一个意思,什么叫好像。”
这似乎和万峰的记忆有冲突呀,万峰记得直到年冬天他离开将威回龙江这里都没有一点承包的动静,怎么自己重生了一回就出现变化了呢?
作为一个草民,他不认为自己的一个重生会发生什么蝴蝶效应,他可没那个资格。
但是这变化却是实实在在地出现了,就和那录音带的盗版一样,整整早出现了七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