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吃惊的看着她,直觉自已这番试探乃是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但王馨根本不给他开口辨解的机会,夹枪带棒的便铺天盖地而来。
“哼,你带红袖回来我可说了半个不字”王馨冷眼。
“没有。“萧逸呆滞。
“你那二丫妹妹对你什么心思你不知道、我可曾讲过什么没有“王馨咬牙。
“没有。“萧逸麻木。
“当年你冤枉我和董烈,我跟你计较过没有“王馨切齿。
“没有。“萧逸垂头。
王馨怒吼“哪我就不明白了,在你眼中,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就那么贱,要让自已的相公整天防贼一样来防着“
“”萧逸一屁股便坐到了地上,脸色惨白,整个人全傻了。
“哇”萧峰再来添乱。
“儿子、儿子“王馨忍住泪水,却又怎么忍的住。
萧逸的这番怀疑降罪,在她认为这已越线,远远超出了玩笑该有的分寸。
“小山不哭,不、哭“她哽咽着连儿子也哄不下去了。
萧逸此时只觉自已想死的心都有,只是不舍娘子而已,这一缓冲,便有更多的不舍。
但娘子抡来的这一大棒子却是实实在在的打在了他的心灵之中。
这个、躲不过去。
而且,这是任他怎样都无法自圆其说的一个劣根性,结论就是那个早已证实过无数次的结论,他,不是个东西
然而这一次跟以前不同,以前他便是认错,那也只是为了挽回即时发生的危机,也就是要强行留住总想跑掉的王馨。
但现在,却是自已对自已,与娘子没有半点关系。
他开始头脑僵硬的去强迫自已思考,自已怎么会有这样荒唐的想法,竟会去怀疑娘子不忠
的确,以王馨对他的情义、付出,这不忠一词是怎么也不该落在娘子头上的。
对于这一点,他同样非常肯定。
所以这就很古怪了,一方面对娘子信心百倍,另一方面又是百般怀疑。
他搞不明白
但他不明白,王馨却是明白的。
她早就用她那超强的神魂及分析能力将萧逸里里外外都研究了个透彻,她太了解他了。
所以,此时的伤心痛哭固然也是真的,却也没有常人面对这种事情时的那般无聊或坚决。
说无聊便是明明不接受不忠,不接受冤枉,却总是要在闹得不可收舍之后又去主动挽回,甘愿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说坚决便是那种一根筋的人,视忠诚远胜生命,正是那句“我宁愿死、也绝不会再跟你这种畜生在一起“
原因,其实并不重要。
好吧,只是两种极端,便是闹出许多不必要的误会与悲剧,也是无法挽回,人世间的寻常事而已。
所以头脑缜密的王馨只是发泄一下情绪,对萧逸来说还是以敲打为主,倒不是真要为此去把他怎么样。
就像她明悟的,这就是一支风筝,而且是心甘情愿的把线头放在她这里的一支。
真正有可能夺走的唯一可能,就是以前的王二丫,现在的王凤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