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少女忽然问出这么个不相关的问题。
老妇人不禁一怔,片刻之后她反应过来:“我自然去看。”
徐清欢接着道:“那你会带些什么去看他?”
老妇人这次没有迟疑:“带些吃的用的,我在西北日子过的艰难,只要有所积攒都会送给他。”
徐清欢转头看向关押慧净的方向。
“这么说,他还真的有些可怜之处,”徐清欢道,“你在西北多年,应该见过许多人家将子弟送去寺院吧?那你一定清楚,金钱供养寺庙,为寺庙做工,都会让自家子弟荣光,这与大周许多寺庙不太一样,在乌斯藏寺庙不是他们避难之所,是虔诚朝圣之地。
僧人修行并非为了享乐,你送吃食与他又有何用?他需要什么你难道都不知晓?母亲总是能为儿女想得更加周全,你着实不太像个母亲。”
“我就是他母亲,”老妇人激动起来,“我每年都会去寺庙里看他,你们可以去查问,我我还有证据。”
这次顺阳郡王先问道:“什么证据?”
“我有安王妃的私印,这是王妃给我的凭证,我怕会有闪失将这印章藏在了房梁之上,你们可以去取来比对。”
成王终于抬起头,他看了老妇人一眼吩咐身边人:“去将东西找来。”
这件东西无疑至关重要。
徐清欢道:“王妃将私印交给你,可曾留下文书?”
老妇人的心一沉:“原本有我躲藏的地方被烧,文书被毁了所以我一直没有将私印拿出来。”
老妇人说完话,只见不远处的少女嘴唇一勾露出了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笑容让老妇人看着心惊。
沈老爷一直站在那里仔细地听着徐大小姐审问那老妇人,他听说安义侯府大小姐擅长断案,却没想到她会这样胆大,连这样的案子也敢沾手,而且她所言句句让人无从反驳。
安王爷在世,也不会要慧净这样的子嗣。
一直让沈老爷辗转难眠的难题,仿佛也得到了解答。
徐清欢不再与老妇人说话,转身走向了慧净的牢房。
慧净盘膝坐在那里,仿佛已经入定。
“我们打个赌如何?”
听到徐清欢的声音,慧净睁开了眼睛。
“无论输赢,你都会知晓你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