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对我祖纳的恩德,我祖纳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若是忘记,我祖纳猪狗不如!人皆可杀!祖约,你今日在那么多人和小辈的面前说这些事情,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只是为了羞辱于我?!若是如此,你也不用这样拐弯抹角,指桑骂槐!我祖纳行的正坐得直,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祖约看着祖纳这副呲牙欲裂的表情,眼神中反倒透出了几分狡黠,看起来自己已经成功激怒了祖纳,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方便多了!
祖逖有心想去拉住祖纳,可对于自己二哥的这段往事,祖逖也实在是知道的不算太多,要知道当时的自己尚且年幼,祖约更是在襁褓之中,他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大哥也从未跟人说起过这些事情!
难道是母亲后来跟祖约说的?哎,自己父亲在世时就十分宠幸祖纳的母亲,甚至经常冷落自己的母亲,要说自己作为儿子不替自己的母亲难过,那也是假的!他祖约是孤儿寡母,他祖逖和祖约又何尝不是?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如何能说的清楚?
还是自己的大哥祖该好,从来没有把祖纳当做庶弟,反而比对自己的亲弟还要亲,这也是自己为何会和祖约更亲的缘故。
当年全家迁移,虽然是都跟着大哥去了阳平,可一等到祖约有了官职,母亲就立即离开了大哥,跟着祖约去了成皋定居,可见母亲的心里也是无法原谅大哥当时救了祖纳和他的母亲,这种大家族内很普遍的正妻与小妾之间的怨恨,谁也没法避免……
也因此,祖约和祖纳的这番争吵,也是让祖逖夹在中间十分的尴尬,尤其是现在看自己二哥的样子,今天这话不说清楚是真的不行了!
“祖纳,这可是你让我说的,我且问你,既然你也是祖氏族人,我们祖氏也从未分家,为何当时我们几个兄弟都在任职,你的俸禄也是最高的,为何你不添补家用?!你可不要忘了,你可是堂堂的晋昌公,太子詹事,中护军啊!”(《晋书》:齐王冏(司马冏)建义,越王伦(司马伦)收冏弟北海王实(司马寔)及前前黄门郎弘农董祚弟艾,与冏俱起,皆将害之,纳上疏救焉,并见宥。后为中护军、太子詹事,封晋昌公。以洛下将乱,乃避地东南)
“那时我随军在外,无法顾及,但我稳定之后哪年没有给予?!”
“哈哈哈,好一个给予,你果然是那个贱人的种,你母亲勾引我父亲,害得我母亲夜夜流泪,今日你还用一个“给予”?祖纳!要不是当年大哥给你写信,你会给吗?!你要清楚,无论我母亲对你做了什么,都是你的大娘,是你真正名义上的母亲,你有什么理由去怨恨?又有什么理由不孝顺?!”
“祖约!你不要侮辱我的生母!”
“祖纳,我说的可是事实?!我说的又有哪句错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父亲不在了,所以你可以不侍奉母亲了吗?!你生母虽然生育了你,可是养你的人是我的母亲,给你饭吃的是我大哥祖该,让你功成名就的也是我大哥祖该!祖纳,我说你忘恩负义,哪里有错!”
“你你你!混肴是非!”
“我混肴是非?!你不是自比百里奚吗?!你这样的大才,我若是没理,能说得过你这条三寸不烂之舌吗?!你也太看得起我祖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