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请起,请起!”
“不!老臣就这样跪着说,请大王恩准老臣!”
刘粲知道陈元达这是倔脾气犯了,又如此郑重,心中也不免好奇,所以奈地点了点头道:“陈师如此,让本王情何以堪?即老师如此坚持,本王就准老师跪言吧!”
陈元达眼见刘粲已经同意自己的要求,也不再藏‘私’,用着坚定的目光直视着刘粲,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可以把长安拱手相让给刘曜,并且上奏吾皇,让始安王刘曜镇守长安,辞澡之间勿必美言其洛阳和长安之功,有的要说的好,没有的也要说成是他的!”
刘粲眉‘毛’一挑,有些不理解地问道:“如此,我们这次来关中所谓何事?岂不是完全成全了我这个叔叔?!”
“成全!当然要成全,不仅要成全他还要捧他!依重他!大王还要在此地等候始安王刘曜的大驾!”
“你说什么?你还让本王去迎接始安王刘曜?!荒谬!陈师!你……”
陈元达完全不理刘粲的愠怒,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大王,东西也不能白给!”
听到陈元达的这句话,刘曜才勉强平静了下来,这夺取长安之功,明明就是自己和陈元达的功劳,怎么能就这样轻易地让给别人呢?即使始安王刘曜给了自己一半的兵力,还大度的不参与长安的争夺,但夺下长安可是事关自己能否得到太子之位的重要军功,怎么能就这样平白故地做了人情?
想到这里,刘粲有些按耐不住地质问道:“陈师!有什么比这军功重要的?难不成你让我空手去见我父皇吗?那个‘混’蛋刘乂可还活着呢!”
陈元达眼见自己在三言两语之间已经彻底把刘粲对刘曜那一丝丝,一寸寸的好感都消磨殆尽之后,这才有些意味犹尽地点拨道:“大王,赵染这次可是为大王立下了大功啊!”
“啊!你是说他送来的南阳王司马模?!不错不错!你说的不错!”
“如今南阳王司马模就在我军营中,我们只要问南阳王司马模借一下他的项上人头,再平安带回平阳就可以了,等我们回到平阳,而刘曜却在长安,是非黑白岂不是只有我们说了算了?”
“不错!我们再多带一些金银珠宝回去打赏平阳的各部贵族大臣!”
“锦上添‘花’之物自然必不可少,但是如果再加上大王因为知道自己不是太子之位,所以谦让夺下长安的功劳,你说众人会怎么说?!”
“你是说……”
“只要大王这样行事,那么各部之心定然会全部归附到大王身上,明明已经夺得却还能拱手相让,这份气度,这份‘胸’怀,敢问整个汉国,有谁可以?那个太子刘乂做得到吗?!即使是吾皇,也会对大王您刮目相看吧……”
“孤只是担心父皇是否会觉得本王有些软弱?!会不会让人觉得孤是因为惧怕我叔叔刘曜才……”
“夺下长安的人,除了大王还能有谁?大王带去的那些金银珠宝不正好可以用来让那些贪婪的部落酋长们为大王多说好话!”
“虽说如此,也不过白白便宜了刘曜,孤这心中仍有不岔!”
“老臣的话还没有说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