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军士被北宫纯的话说的的彻底沉默了……
老实说,他们其中大部分人其实是有去死的觉悟的,保家卫国本来就是男儿的本分,但是现在从这个北宫将军的嘴里得到的消息竟然是让他们全部去白白送死!
这样骇人的消息,如何不让人震惊?!
北宫纯看着交头接耳的众人,并没有任何的责怪,有谁会愿意去白白送死呢?
这时,北宫纯的目光在此看向了自己凉州的老兄弟们,这些人竟然一个个都是期待的眼神,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而有一丝的动摇……
北宫纯看到这里,心中是一阵莫名的悸动!
他知道,自己的这些凉州老兄弟和自己一样,都已经准备好献出生命了,上次的撤退已经让大家都承担了太多的负担了,这次能有机会去死,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北宫纯默默地下了点将台,然后来到了凉州老兄弟身边,从他们的手中牵过了一批早就准备好的战马,一个翻身,就上了马背!
北宫纯熟练的调转了马头,然后一扬马鞭,二话没说,就策马离开了校场!
凉州的老兄弟们见北宫纯已经出发了,也立即跟随着一起离开了。
而剩下的那些南阳王司马模安排过来的五千人马,看着渐行渐远的这五百多人,竟然也有不少人,默默地跟了上去……
此时,薛家营村(故县镇往西的一个小村子),祖狄的营帐里
祖狄的手上正把玩着一把镶嵌着玉石的匕首,祖狄对着这把匕首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出一个名堂来,他实在想不通,何伦这样的人怎么会收藏这么一把毫无价值的匕首?即不锋利又比一般的匕首要重,严重影响厮杀时的效率,就连那块玉也只是普通的边角料,不仅不通透,甚至还隐隐有许多的黑斑,可就是这样的一把匕首,竟然是在何伦小金库里最昂贵的盒子里发现的,这就实在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了……
一旁的许氏看着祖狄愁眉不展的样子,又看到祖狄从上午到现在中午一直把玩着这把匕首,心里已经清楚祖狄在为什么发愁了。
“夫君,你是在为兵器不足的事发愁吗?”
“嗯,我原本的无难军手上也没有好的兵器,都是些残破的兵刃,根本经不起战阵,就算是何伦那些人马手上的兵器也不怎么样,哎,难道去长安要用棍子吗?”
“夫君莫要说这样的话,这次夫君从阳平镇一路急行军到了此地,连故县镇都没有停留,这样高强度的行军,就是官军也会有掉队发生,可是我们无难军却无一掉队,甚至没有一个逃兵出现!”
祖狄听自己的娘子说到这件事时,心里倒是真的有一丝的小得意,毕竟当时使用“十一抽杀律”的时候,自己其实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譬如士气全无这样可怕的情况,但是没想到的是,这次自己真的做对了,这一路行军时全军所表现出来的效率,实在是让祖狄都有些惊喜!
祖狄想到这里,心情也随之舒缓了不少,轻轻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娘子,询问道:“娘子,治军虽然初告小成,可是这兵器一事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大伯,二伯都没有办法吗?”
“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现在去哪里弄兵器?”
“我们无难军里不是有铁匠吗?把众人的兵器都收拢起来,然后重新打制,夫君,你看如何?”
“你说的办法我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这样会迁延日久,我担心潼关那边会出事!”
“潼关是天险,哪里会轻易被攻下?何况要是我们兵器不继,即使过去了,只是血肉之躯去和匈奴铁骑打仗的话,无异于白白送死,此等事,大丈夫所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