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夜语对冯一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对方强忍着屋里的阴寒气息仔细检查，还是很敬业的。</p>
更不用说他还敢用手接触凶案现场，居然不怕沾染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胆子很大。</p>
冯一将手指送到夜语的面前道：“你闻闻味道。”</p>
夜语仔细闻了闻道：“除了有点腥臭外没什么异样吧？”</p>
冯一摇摇头，又嗅了嗅手指后笃定的说道：“这里面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味道。”</p>
“那是什么？”</p>
夜语奇道。</p>
“福尔马林。”</p>
冯一认真的说道。</p>
夜语心里一动，凑到床铺闻了闻后道：“还真是有点，不过太淡了，在腐臭和腥臭味道的影响下，不仔细闻很难嗅到。”</p>
“我自幼嗅觉便比普通人强上许多，再复杂的味道也能分辨出来。”</p>
冯一解释了一句。</p>
夜语先是理解的点点头，随后奇道：“咦，吴洋家没这种味道么？”</p>
“没有。”</p>
冯一极为确定的说道：“虽然吴洋死的时日已久，但我确信，他房间里没有这种味道。”</p>
“这倒是怪了。”</p>
夜语托着下巴皱眉道：“吴洋和马美兰的死状一模一样，家里的情况也相差无几，为何会多出一种味道呢？”</p>
“不好说。”</p>
冯一问道：“马美兰和她丈夫许长泽身体如何？”</p>
“都还算健康。”</p>
夜语答道。</p>
“如果这味道跟马美兰夫妇无关的话，想来就跟这鬼魅有关了。”</p>
说着话冯一蹲下来用手指摸了摸潮湿的木地板嗅了下后道：“没错，这味道就是凶手带来的。”</p>
“难道害人的是两个水鬼？”</p>
夜语提出自己的猜测。</p>
“也不尽然，万一是这一次不小心沾到的呢。”</p>
冯一对这点并没有太过追究，看着夜语道：“几个水鬼并不是最重要的。”</p>
夜语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道：“你是说，味道的来源？！”</p>
“没错。”</p>
冯一满意的点点头道：“福尔马林这种东西很特殊，一般地方是很难沾染到的。”</p>
“能沾染到这种味道的，大多是医院或门诊。”</p>
夜语笑着说道。</p>
“嗯，或许这能成为咱们抓到幕后黑手的一条线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