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斯,算爷爷求你了。”他是真的希望他留下来。
所有人都期待刑斯的回答。
“爷爷,是不是我经常在你身边,或者经常去看你,你就会答应我的要求。”
刑斯开口了,刑天慕一愣,“你说。”
所有人都没想到刑天慕答应得如此干脆,楚若凡内心挣扎着。如果刑斯是要爷爷也不要和他联系呢,爷爷,你是否也答应?至此至终他都一言不发。
刑斯敛回神态,启齿,“那好,我要他进邢氏。”刑斯指着楚若凡。
所有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楚若凡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连楚南天也目瞪口呆,难以想象刑斯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刑斯将众人表情一收眼底,眸不动,表情不动。
“让楚若凡进邢氏,今后邢氏由他打理,将大部分的股份交给他,余下的一些股权给爷爷和刑漫,但是,”他话锋一转,“除了前面资助与楚氏合作的项目外,邢氏今后的任何资金,都不可以再用来以任何形式进入楚氏,而且楚若凡,”刑斯郑重的看着他,“楚若凡不得以公司高层的便利,泄露公司机密给楚氏,否则若是让我觉察,不止楚氏,连邢氏我也会让它们进入万劫不复之地。”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里是嗜血的锋利与坚定,楚若凡被他强大的视线和警告完全的被摄住了内心,形成一种恐惧。刑斯的稳重,他的镇定自若,王者般泰山压顶而来,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这是何等的气魄!有谁敢在把股权股份,和公司权力都给了别人之后,还可以威胁对方不可以这样不可以那样,除了刑斯,还有谁?
换做是别人,也许楚若凡会觉得是自负可笑,如果是刑斯,他真的看不懂了。他真的深信不疑刑斯的话,可是他又怀疑,刑斯为什么要把邢氏交给他打理,让爷爷把大部分的股权转给他。
他不是一向对他还有他的父亲不喜欢吗,而且自己还追求离欣,刑斯他到底图什么?刚刚的条件,他分明是要把邢氏和楚氏干干净净的撇清,不让它们有沾染,表明了他对父亲楚南天的厌恶,为什么对楚南天之子的他又那么容忍,他想不通。
楚若凡的思路被刑天慕的声音打断,“刑斯,那你呢?”
股权都给他给刑漫还有若凡,那么他呢,他不打算回邢氏吗?刑天慕内心里是希望刑斯掌管邢氏的,他不在乎他拥有多少股份,他可以听任刑斯的话,把股份给楚若凡和刑漫,因为钱本来就是留给儿孙的,但是刑斯怎么可以撇得那么清,什么也不拿,他是不喜欢沾染自己的东西吗?
他希望刑斯过得好,过得风风光光的,这些都离不开钱,难道刑斯甘愿都不要?
刑斯这时候表情柔了下来,看了远处走过来的小人儿,视线对上刑天慕。
“爷爷,我有我的生活,我答应你会经常来看你,也答应你会留在这个城市,只是我想换个生活环境,工作环境,除了这些,一切都还是和原来一样,我还是你的孙子。”他轻轻拥住了刑天慕。
“小鬼,快来叫爷爷。”他就知道他们没走,将刘向晨拉过来拉到刑天慕眼前,刑斯献宝但是很淡定的一笑,“爷爷,这是我的孩子,真的。”
所有人又都是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们俩。刑斯的表情过于认真,云淡风轻中的认真。
“看看,我就知道爷爷要傻在那里,要不我们让爷爷自己去验dna?”
刑斯抚着儿子的头,摸着他的头发。软软的柔柔的,他一直都喜欢这样摸儿子的小脑袋,这样,连钢石都变成了绕指柔。
刑天慕眨了眨几下眼睛,似乎还没回过魂来,看那两个一大一小温情的在那里笑,默默把玩着对方的手,头发,完全看不到一点做作捉弄做戏的成分,自然而然得让人羡慕,一股巨ghh大的喜悦笼罩着他。
“哎呀,我的大重孙。”他情难控制的脱口而出喜悦的变失控的笑声,抱起那个小人儿,爱不释手的想要绕弯转,奈何身体状况,还没什么动作,就被刑斯及时控制制止了。
“刑斯,你不会是拿爷爷开涮吧。”刑天慕笑得好不开心。
“爷爷,拿您开涮,我也不拿自己开涮。”刑斯抱上儿子,扶着刑天慕,一道走向他的车子。
“上车。”他叫着后来的刘梦涵,忽视掉后面跟着的寒秋少,四人坐一辆车离开。
“喂,美人,你们一家团聚也就算了,干嘛要丢下我。”
车里,寒秋少莫名其妙哀怨的话,在电话里格外突兀,刘梦涵觉得莫名其妙。手机已经被驾驶座上的人夺去。
“寒秋少,以后我女人和儿子你少接近。”说完,毫不犹豫挂断。
女人和儿子?还有后头刑天慕一口一声的重孙叫着她儿子,刘梦涵被莫名的氛围弄恍惚了。真要是如此该有多好。
一个温热的物体突然盖在唇上,猝不及防的刘梦涵,手里拿着的菜刘掉落地上。
“做饭还分心?”男人一张好看的脸在眼前,刘梦涵心里蹦蹦乱跳,“你疯了?”
他怎么可以……儿子和刑天慕就在外面,厨房的门甚至还敞开着。
他踢了一脚门边,门就自动关上。
“怎么,真打算给儿子找后爸?”
“你又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你管不着。”刘梦涵负气的回应他,这下满意了吧,不管她怎样,他都没资格。
“他是我儿子!”沉静的声音不带任何波澜。
“不论如何,你儿子身体里面流淌的血液,血缘关系,除了跟你有关,它也是和我有关的。没有我,就没有你现在的儿子。
“这是dna报告,如果不满意,可以再去做一次。”
从西装口袋里拿出鉴定报告,刑斯拿在她眼前,上面的内容赫然在她眼前。
刘梦涵突然夺下那张纸,仔细的看起来,整整两分钟之后,手上的纸被人夺了去,留给她一个背影,一个冷硬的声音,“做饭。”
这也许是刘梦涵做得最糟糕的一顿饭,由于思想总是不集中,不是油溅到自己,就是放错放多酱油和盐,弄到餐桌上惨不忍睹,儿子抱怨不停,她像是没听到一样,还在神思游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