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陈玉红是冬蝉?”邬排长说出自己的看法。
大家以前怀疑陈玉红就是冬蝉,现在这个嫌疑还仍在,不会因为汪玉英的话而消除,也不会因为肖花的出现而消除。
“很有可能。”吴树生接过话来,“冬蝉知道汪玉英给抓后,就来个移花接木,转移我们的视线,好让我们以为冬蝉死了,就不再追查冬蝉的事了。”
“陈玉红白天都在茶场里工作,晚上在集体住处里,她身边的人反映,她没有异常,除了与平哥相处外,就没有与其他人来往了。”艳倩把调查说了出来。
“但她写的‘摘花行动’诗怎么解释?”苗小丫提醒着。
“对呀!”大家都回想起来,觉得陈玉红更像是冬蝉。
“她说她只是写着玩的,与其它事没任何关系。”艳倩回答着。
“那谷雨她那个摘花动作呢?”苗小丫追问。
“也有可能是无心的动作。”艳倩也有些动摇了。
“给她送信的男人是什么样子的?”余连长看着妻子。
“她对平哥说,那个男人约40岁,身材正常,不胖不瘦,身高约5尺。”艳倩听他说话前没带“倩妹”称呼,不禁瞪了他一眼,然后又怕他生气了,就撒娇地含情一笑。
“还是说肖花吧。”余连长把话带回到肖花身上,“大家调查到她的关系了吗?若她一个人在桃源城里,由于她是潜伏的重要土匪,其他土匪、流氓地痞都不知道她的身份,肯定会打她的主意去骚扰她的。”
公安杨子宁说:“我听龙里巷的一个女人说,肖花是有个丈夫的,还是个当兵的,是国军的,以前打过鬼子,还立过什么功的。因此,大家都尊敬她,土匪流氓地痞的,也不敢打她的主意。所以她一个人在这,即使身份是普通百姓,也没有人去招惹她。”
“这里的土匪与国军也打过仗的,真的没有土匪会打她的主意,找她算帐?”艳倩有些不信。
“但事实是确实没有。”吴树生也觉得奇怪。
“不知她丈夫是不是子虚乌有的,或者打鬼子立功的事是编出来的?”余连长说出自己的猜想,“这也有可能是田进财、刘老二为了她的安全,胡编出这些事来的,目的是有借口不让土匪去骚扰她。”
“这有可能。”大家都觉得猜测得有理。
会议开了2个小时,见大家都没有新的看法了,余连长就说:“我们现在只知道凶手是怎么出去的,凶手的动机,看来只有杀人灭口或者是转移视线这两种可能性最大的了。”
“谋财害命也不能排除吧?”吴树生问。
“若是一般盗贼行窃给发现了杀人,他们会惊慌失措而逃,而不会镇定地伪造自杀现场的,也不会临时想到把小闩插入门闩槽里这么复杂的方法的。”余连长破解小閂插闩槽的方法后,就排除了谋财害命的可能,“能做到这样的,一是有预谋的,二是心理素质很高,目的就是冲着杀人来的。”
大家听了也觉得有理,都点头。
“这案就由吴队长来负责吧!”余连长交待着。
“不行啊!”吴树生弹了起来,“上次陈有粮的儿子给假护士投毒的案,我还没破呢。”
抓获汪玉英后,有人怀疑是汪玉英做的,目的是破坏解放想争取陈有粮投诚的事。但余连长觉得汪玉英潜伏得这么深,当时黄秋明、汪玉英还不知道解放军想做陈有粮的工作,让他投诚的。汪玉英不可能会为了嫁祸给解放军,制造陈有粮与解放军的仇恨而冒险下毒的,而且是让人去下毒的。经他这样一解释,大家也觉得有理。只是这样一来,投毒案就迟迟未破了。
现在让吴树一提出来,大家又一惊了:“是呀!假护士的幕后主使还没查出来呢!”
“有些案子是一时破不了的,但有些案子可能是永远也破不了的。”余连长解释着,“下毒给宝宝,虽然很恶劣,但没造成严重后果。而肖花之死,是我们查出冬蝉,或者是潜伏城里的土匪的重大线索。我们应该以此为重。吴队长,你首先要查的是这案子,那个投毒案,可以暂时停下来。当然了,也说不定,这两起案件,都是同一个幕后人操作的呢!”
吴树生起身立正:“是!”但这案子也太难破了,看来又是不了了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