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以离远一点,因为等下可能动静有点大,我怕吓着你们。”
李锋说完便带上了门。
“这……”周泰刚往前迈出一步,一只手从后面拽住了他的胳膊,程愫对他摇摇头:“让他问吧,只要人不死就行。”
周泰最终没去惹李锋,有些赌气似的拖张椅子过来坐在门口,哼了一声说:“我就不信,什么动静能把我们吓住。”
“啊……呜……”
他刚说完,房间里就传来一阵不似人声的惨嚎,凄厉的声音仿佛证明着里面的人正在经受剥皮抽筋般的痛苦,说是鬼哭狼嚎也不为过,一下就让守在外面的周泰和程愫两人脸色白,只要是个正常人,就算没亲眼所见,只是听到这惨嚎就会受不了,这是人的动物本能。
“我去套房外看看,万一有其他的绑匪同伙偷偷进来。”周泰尴尬的站起来,搓着脸颊往外走去,倒是程愫比他坚持得要久一些,但还是没用,跟着就脸色白的出去了。
“锋子这家伙,做事也太糙了,幸好姗姗睡着了,否则要是听到还不把她吓死。”陈秀媚站起身把门关上,这样对面传来的声音就没多少了。
作为混道上的混子,陈秀媚对用刑这类事情再熟悉不过,道上人自古以来就是以暴制暴,秦城道上沿袭着不少袍哥会传统的习俗,用暴力手段对付异己更是再正常不过,特别是对叛徒,其惩罚手段的残酷不是道上混的人,根本不可能体会到。
另一边房间,燕九整个身体像小狗一样蜷缩趴在地上,身体一抖一抖,脑袋杵在地上,“咯咯”的声音从他身体上传来,那是喉咙抽搐和紧咬牙齿出的声音。
裹了好一阵,他才抬头看着面前坐在椅子上的李锋,红着眼睛死死盯着对方,语气颤抖的说道:“要杀要刮,随你便。我什么都不会说。”
李锋上半身微微往前一倾,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你是不是觉得你的身体忍耐程度很高,我无论对你进行那种很身体上的折磨,都撬不开你的嘴。”
“对!”
燕九狠狠一咬牙猛的抬起头,得意的看着李锋:“我是专业的杀手,受刑不过是最基础的训练。只要我的内心不动摇,任何身体上的折磨都对我没用,除非你能动摇我的内心。不过你没有那个能力,所以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放了我。”
“话可别说得那么绝对,你才活多少年,怎么知道有哪些折磨身体的办法。”李锋手心一翻,举起一枚金针对着燕九晃了晃,却没急着动手:“听说过什么叫烈火灼心吗?听说过什么叫万蚁噬骨吗?听说过有种痛苦能让你连黑白都分不清,上下都颠倒吗?”
随着李锋那低沉的声音,燕九的脸色越来越惨白,到后来已经面无人色。
说是那样说,可真要到了痛不欲生的时候,才知道要忍耐住这种痛苦需要多大的耐力和强意志。燕九是能抗,可没有哪个人会傻到找上门去承受这种痛苦,除非是重度受虐癖患者。
“说吧,告诉我你们的老巢在哪。”李锋随口说道,光灿灿的金针在他手里仿佛活了过来,不断在他手指尖翻飞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