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的第二波攻击的土匪跑的并不快,从速度看一直在保存体力,准备最后阶段的冲刺,军事素质比起上一波要高的多了。其他方向的土匪显得就豪迈多了,呼喊着往前跑,手里各种各样的家伙都有。
童念华快马来到,找到孙传芳便大声道:“馨远,土匪是要用人来堆,让机炮营不用节省炮弹,五百米之外就开火。”
孙传芳指着正面的蓝灰色波浪,沉声道:“这才是重点。”童念华打眼一眼,便洗了一口凉气道:“难怪白朗能扩充的这么快,原来是有河南的地方部队加入其中。”
孙传芳道:“河南这个地方,官兵和土匪差不多一个德姓。童指导,这一次麻烦大了。”
童念华点点头道:“是啊,再大的麻烦,也只能硬扛着了。下令开炮吧,土匪实在是太多了,我还得回东门。”
漯河,火车站!一辆军列进站,车上不断跳下来蓝灰色制服的士兵,这些都是老北洋第二师的部队,从许昌紧急南下增援。代理师长刘斌从火车上下来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西面。刘斌并没有意识到他的稳健策略,导致舞阳一个步兵营的苦战。
这时候的刘斌也是一脑门子官司,王占元跑路不要紧,整个第二师军官也跑了一大半,团长以上全部跑光,就剩下一些营长连长还有一些剩下。安逸倒是紧急抽调了一些军官给刘斌,但是也只能勉强应付。
把几个代理旅长团长叫一起,刘斌就在站台上开了个会,商议的结果,让骑兵团立刻出发,反正有马驮着,跑起来也快。
其他部队用最快的速度整队集结,顺便等候从信阳开过来第一个加强团。救兵如救火,下午两点以前,部队必须出发。
舞阳的战斗在很短的时间内就陷入了白热化,土匪不计伤亡的以人海战术发起全面攻击。这一招确实打在了孙传芳的软肋上。
为了用最短的时间打下舞阳,白朗也算是豁出去了,拎着一把战刀,带着百余悍匪督战。凡是敢往回跑的,直接拿下砍了脑壳,挂在旗杆上上示众。
面对如同潮水一般淹来的土匪人潮,孙传芳也没心思保存实力了。机炮营的火力全开,迫击炮率先开火时,土匪距离城墙还有一千米左右,土匪冲到五百米左右,机枪全部开火,也不考虑弹药够不够的问题了。这一万多土匪呢,万一给冲上了城头,一个小小的缺口就能引发全面崩溃。平时还觉得舞阳县城太小,这会孙传芳觉得太大了,不到七百的兵力全部摆在城墙上,还是有照顾不到的地方。
在官兵强大的火力面前,土匪伤亡惨重,一些土匪没能抗住往后退了,白朗不管是什么人,一率拿下看了脑袋,一连砍了四十几个脑袋,全都挂在旗杆上,血不断的往下滴,浸湿了旗杆下面的一大片土地。
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内,六门迫击炮就没停过,不断的将炮弹打出去,压制土匪的攻击。尤其是正面的土匪兵,更是受到了重点照顾。
东门,童念华一直在城头上来回奔走,大声喊话给兄弟们鼓劲。可是土匪实在是太多了,不计伤亡的往上冲,关键时刻补充的手榴弹发挥了作用,眼看着土匪顺着几十架梯子往上爬,雨点一般的手榴弹落下去,炸了个人仰马翻,死伤一片。
土匪的顽强出乎了孙传芳和童念华的预料,战斗的激烈程度更是超出了想象。几个指导员在战斗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关键时刻没有人退缩,全部都顶在最前面。
白朗在后面压阵,战斗倒最激烈的时候,一部分匪兵甚至攀上了城墙,但就在这个要命的时候,一个指导员指挥士兵,用集束手榴弹往下丢,这一家伙炸的不轻。孙传芳拎着战刀,亲自砍翻了几个土匪,好不容易打开的缺口被堵上乱。
一直在注视这个局面的白朗,看到登上城头的土匪被打下来之后,无奈的下令道:“士气没了,撤吧。”牛角号吹的呜呜响,听到这个号声,土匪如同听到最美妙的音乐,呼啦呼啦的往回撤,孙传芳下令迫击炮追杀,结果被告知炮管全打红了,哈气凯斯机枪也一个样,只有一挺布置在东门的马克沁,还在追杀退下去的土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