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打开,里面金灿灿,亮闪闪,全都是黄金,珠宝,金银首饰。
高俅看了眼,心中冷哼,“这三人还不笨,还知道孝敬本官!”
王渔禀奏道,“太尉容禀,我家大人说了。他们前往姑苏城,也是无奈之举。太尉也知道,朝廷没有粮草,大军自然生乱。姑苏城现在没有重病把守,那肯定会遭受义军的进攻。与其如此,还不如抢先占领此地,把义军挡在姑苏城外。然后以姑苏城为根基,筹集兵马,再南下剿灭义军。如此的话,方能确保剿灭义军。”
高俅紧眉道,“即便如此,他们也不能违抗账前军令,私自调兵。这样的话,可是大罪。”
王渔道,“三位将军自知罪行深重,因此特意嘱咐在下,一定要告诉太尉大人。只要他们在姑苏城一天,他们就有大礼为太尉相送,保证不能让太尉在枢密使的面前白白的辛劳一场。”
高俅抚须哼笑,“他们倒是还有些孝心,此事说来确实怨不得他们。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最忌讳战前斩将。你转告他们,本太尉会为他们说话的。”
“谢太尉。”
王渔抱拳告辞,前往下一家送礼。
这一次,杨文和项元镇,梅展三人可是出了大价钱,把前一天掳掠的金银,将近一半都拿了出来在金陵城打点关系。
唯有如此,才能保住他们的官位,不至于与朝廷翻脸,彻底变成孤军。
王渔走后,高俅高兴的打开箱子,抓起里面的金银珠宝欣赏了下。
他还得以的自语道,“自古,唯有酒色财气动人心。这三人虽然胆大妄为,但是心里面还是有朝廷的。如此的话,本官只好为他们美言几句了。”
幕僚在后面听得一阵苦笑,心道这件事怕是要无疾而终了。
王渔在金陵城多方奔走一天,第二天,枢密使童贯叫了人上堂。
大殿之上,跪着两人。
他们身穿便装,满脸憔悴。
这一人是岳飞,一人正是牛皋。
堂上坐的都是朝廷的文武柱国,大权在握,统领江南一事。
枢密使童贯面色铁青,与岳飞冷声问道,“堂下所跪何人?”
岳飞禀奏,“末将岳飞,姑苏城团练使。”
童贯抬眉道,“本官听说,姑苏城的团练使不姓岳啊?”
高俅帮腔道,“没错,恩使。姑苏城的团练使是李善文将军,并不姓岳。”
童贯冷斥道,“岳飞,你可知道冒充朝廷官员的罪责是什么?”
岳飞回禀道,“恩相,姑苏城的团练使之前确实是李善文。但是一年前,方腊大军袭击姑苏城。李善文带着三千团练弃城而走,由末将重新组织了三千民团,在姑苏城内与方腊的贼军对抗。后来末将的民团打败了贼军,一直驻守姑苏城。未曾让姑苏城遭受任何的战火,一直到前两天,姑苏城的百姓还是安然的过着自己的日子。”
童贯沉吟道,“你的意思是,你来这里向本使邀功来了?”
岳飞道,“并非如此,岳飞不在乎什么功劳。岳飞是来请恩相为姑苏城的百姓做主,下令诛杀杨文,项元镇和梅展三人。他们本来是奉命南下剿灭义军的,结果却调转兵马北上姑苏。前两日更是举兵攻城,纵兵在城内抢掠杀伤,造成上万无辜百姓惨死。大火更是在城内燃烧了两天两夜,让十几万的百姓露宿街头。恳请恩相为民做主,斩杀此贼,以平民愤啊!”
他不屈的腰板,冲着童贯重重跪下,脑袋往地上都砸了噗通一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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