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婉瑜手持公主府的令牌,冲着司马衍和伊仲成一声大骂,“大胆,见到本公主还不跪下参拜?”
两人对望了眼,当着众百姓的面不好乱了规矩,当下双手交叉抱胸,弯腰惨败,“属下参见公主陛下!”
一时间,城墙上下的百姓乱成一团,犹见青天下凡,一个个全部抱着胳膊弯腰行礼。
“草民参拜公主陛下!”
“小人参见公主陛下!”
“……”
有人当场哭喊叫道,“公主陛下,请你为小民做主啊!”
“公主陛下,小人的儿子什么也没做啊!他还年轻,不能杀他啊!”
“公主陛下,我丈夫上有老,下有小,昨晚什么也没做就被他们抓了起来,请您为民女做主啊!”
哭喊声震天,一群群百姓跪倒了一片。
姬婉瑜轻喝道,“伊仲成,你做的好事。我朝杀人向来谨慎,有明文规定,执行斩杀的时候,要交给朝廷刑部复审,待刑部下达命令才可行刑。你今天倒是痛快,一个命令就要杀掉四千头颅。本公主问你,他们犯了何罪?违背了大夏国的哪条律法?”
伊仲成没想到,一个年级轻轻的小女娃竟然有如此的口才。
他冒着汗珠子,出言反驳道,“公主陛下,你不要忘了,特事特办,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大夏国的律法也说了,州主有便宜从事之权。昨晚的事情你也看见了,这些刁民聚众闹事,纵火劫掠,杀人砸店。本官要是再不出手,整个南都城都要被他们烧光了。”
下面的百姓一听就急了,纷纷冲着上面嚷嚷,“放屁,纵火抢劫的是你们的士兵,我亲眼看见的。”
“你这狗官,胡说八道。我们是和平情愿,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放火了?”
“狗官,这火是城里的流氓放的,管我们什么事情?”
一群人,城墙上骂,城下骂,恨不得把伊仲成用唾沫星子淹死。
姬婉瑜冷哼道,“州主大人,你可都听见了?你说他们纵火劫掠,有什么确凿的证据没有?若是拿不出证据,你就是乱用私法!”
她一口大帽子扣上,让伊仲成支支吾吾的哼了半天,竟然找不到理由反驳。
还是司马衍心思明亮,出言喝道,“公主陛下,你是身份尊崇。但是大夏国有明文规定,皇亲国戚不得干政。伊打人作为一方的军政长官,即便做事有错,那也轮不到你管!”
伊仲成大叫,“对,对,你有什么权利插手吴州的事情?身为公主就要不顾大夏国的朝廷律法吗?”
姬婉瑜憋了口气,还没有想到要说的话。
只听一声娇喝传来,“那本公主有没有权利插手呢?”
公主府的府兵到来,牛角刀拿在手里,一身精致贵重的盔甲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整齐的在城墙上开出一条道路。
姬婉蓉带着一群请愿者上了城墙,走过去,手持一张金色令牌,冲着伊仲成呵斥道,“狗东西,见到本公主还不行礼?”
伊仲成真是有种曰了狗的感觉,心里都怀疑这一切是姬婉蓉姐妹搞得鬼。
怎么就这么巧合,在他杀人的时候这两人前后站了出来。
他无奈的和司马衍再次行礼,盯着姬婉蓉恨得直磨牙,不过仍旧憋着气问道,“公主陛下,你也要插手军政大事吗?”
姬婉蓉仰着脖子,傲然道,“没错,皇亲国戚是不能干涉政务。但是,老皇爷之前封了我一个江南郡主,你不会不知道吧?”
她换了个令牌,把郡主的令牌拿了出来。
这下伊仲成没有话讲了,司马衍也耷拉着脑袋,美眉紧凝,一时想不出对应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