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只是头痛，在旁边小憩了一番，如今醒来被徐直问话。p
放弃了第四军区的军职，甘于做巡查司府的参谋和幕后。p
没有正职，甚至都没有明文规定的薪水。p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她只是徐直私人请来长期助拳的人。p
一切的功绩需要重新累积，没有功绩的况下，她甚至只能算一位临时工。p
但徐直叫她来，她便来了。p
很自然。p
没有去计较任何利益。p
顾雨兮很清楚，没有到不得已，徐直不会做出这种决定。p
东岳国内最年轻的宗师，也是权利最高的阶级，一道令之下，徐直影响着无数的人。p
璀璨的光环下，也对应着巨大的压力。p
接手赵牧的职位，直面苦教的压力，从暗处走向明处，一盘底气不足的对弈下，她是徐直放心能用的人。p
徐直肯定希望她用到玄光，可以窥视到未来某些走向。p
“玄光……”p
“修为……”p
玄光天赋不仅能强化她出手的威力，还能让她看到他人模糊的未来碎片，但玄光有着局限发挥之处。p
不同的阶段，她可看到的对象有限。p
在初成玄光的阶段，她看到的是普通人。p
她看到了很多普通人的未来。p
也改变了不少普通人的未来。p
顾雨兮犹自记得那天晨跑的少年，只是一道玄光的窥测，不仅改变了徐直，也影响着她的一生。p
随着她的成长，玄光天赋也慢慢的提升。p
从普通人到基础修炼者，到高级修炼者，到专家水准，到大师水准。p
修为越高，天赋成长越高，预测的人水准越来越高，但她所看到对象的未来也愈发窄了起来，也变得更难窥视。p
每一次的预测，都需要耗费她很大的心力甚至于代价去推衍。p
她很希望能帮徐直做一些什么。p
但又难以做到。p
“是我的玄光天赋有着缺陷，还是我的天赋欠缺了一些什么？”p
“是需要宗师的修为，贯通天地二桥，还是我的精神力不足。”p
“又或者未来不可窥探，这是忌，会遭到天谴，才让我精神越来越疲惫。”p
“或许我内心将徐师兄示为亲人，如同无法窥视到我自一样，越来越难窥视。”p
……p
顾雨兮看着案头前看着资料皱眉的徐直，很想帮一些什么。p
她眼睛盯着徐直之时，恍恍惚惚之间，她看到了徐直丢官，被人暗算，修为尽废，最终死。p
司徒玄空逝世，尊上自难保，成为傀儡，燕家被重创，众师兄弟妹或死或伤，不得不海外避难。p
她还看到了自己的老父亲提着两柄短剑与黑衣人激斗，在内乱中战到了最后。p
死亡。p
流血。p
东岳在一片妖魔乱舞的混乱中完成了变天。p
“怎么会这样？”p
“为什么有这样的将来？”p
“这不是我想要的未来。”p
顾雨兮只觉自己血液在发烫，但浑冰凉得可怕。p
她艰难的伸出手，想去抚摸那倒在血泊中的人影，但怎么都摸不着。p
一种无力感，又有一种愤怒感涌在心口，迟迟不得发泄。p
“我不信这种未来。”p
她眼睛在流血，手指开始变得僵硬。p
她甚至看到了自己苍老的容颜和白发。p
恍然之间，顾雨兮发现自己左手抱着不瞑目的顾长英，右手抱着脑袋无力垂下的徐直。p
“不要”p
刺耳的声音响彻了高山堡垒大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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